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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摁住他的伤口,很快将他推开,她再次捡起地上的手.枪,趁霍子乾疼得知觉麻木的时候,枪口再次对准他的胸口,这一次,霍子乾如坠冰窟,真正感觉到了唐晚的杀意。

也不知是因为被刺了几刀使他发怒,还是因为没有成功睡到唐晚让他觉得失落,也仿佛是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头脑发昏,他突然坐直身体,用自己的胸膛去堵那枪口:“开枪啊!有本事现在就开枪!我他妈要是死了,你也来给我陪葬!”

唐晚冷冷的盯着他,慢慢扣动扳机,就在霍子乾的心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唐晚突然扔开抢,她反而提起地上刚刚被他放下的啤酒杯,猛地打在霍子乾的头上,“啪嗒!”一声,酒瓶醉了满地,霍子乾也被砸得发懵,不知东南西北的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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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的碎玻璃,唐晚并没有多看一眼,她跪坐在霍子乾身边,碎玻璃划破她腿上娇嫩的肌肤,她没感觉到疼痛,只觉得内心膨胀着报复的快感。

看看霍子乾,他手臂上还流着血,脑门上也挂了彩,整个人晕乎乎的躺在地上,好像去了半条命。

但就像他说的,她怎么可能为了杀他而葬送自己和宴非白的未来?

她读书的时候,生物学得最好,甚至还曾经感兴趣的研究过人体解剖,很清楚刺人体的哪个部位最让人疼痛,却不会让他死去。

唐晚抓住霍子乾胸口的衣服,俯视着他:“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杀了我?或者在这件事之后一定要把我往死里搞,把我告上法庭,让我坐牢,让我一生都毁掉?”

霍子乾眼珠子动了动,呼吸变得绵长,有些愣神的看着她。

唐晚慢慢勾起唇,她笑得有些烂漫,像个孩子一般:“但是你想错了,不是你把我毁掉,而是我,我把你毁掉!”她就这么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服,碎玻璃扎进她的膝盖里,却没有让她感觉到疼。

霍子乾整个人毫无生机,他想昏过去睡一觉,可是无论身体怎么疼痛,却还是奇怪的保持着清醒。

唐晚用力的拽住他的衣服,有眼泪从她眼眶里直直掉下去,掉在霍子乾脸上,明明赢的人是她,可她还是觉得委屈:“我好恨!好恨你!为什么你们都要逼他?都要伤害他?你什么都有,有权势地位,有家人朋友,有那么多人爱着你,可他只有我!他只有一个我!”

有一滴眼泪砸进霍子乾眼中,他似乎被灼烧到,想说些什么,门突然被人撞开。

赶来的张禾芮三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得愣在当场,张禾芮赶紧扑上去把唐晚拉过来抱在怀里。

葛御和骆庭不知道霍子乾对宴非白做过什么,所以对唐晚出现在这里,并且把霍子乾伤成这个样子,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唐晚又从张禾芮的怀里冲过去,从地上拽起霍子乾,狠狠甩过去一巴掌:“这一掌,是打你用宴非白威胁我!”

其他人听见这句话,眼神锐利的盯着霍子乾,只见他又被唐晚拎住衣服拽起来,唐晚用力的打过去第二个巴掌:“这一巴掌,是打你竟然想强.奸我?”

“你他妈还想强.奸晚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打不死你!”张禾芮气得眼眶发红,护小鸡崽子似的冲过去,趴在霍子乾身上就开始上下开弓狂揍。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霍子乾疼得动弹不得,唐晚被张禾芮拉起来坐在沙发上。

现在,轮到葛御和骆庭了。

霍子乾已经疼得说不出话,眼神惊恐的瞪着渐渐靠近的两个大男人。

骆庭忍不住看向他手臂上的伤,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唐晚,这妞厉害啊,扎得很讲究,不会伤人命,却会让他痛苦好一段时间。

俩人倒没有再打霍子乾,他已经半死不活,再打就真的不行了。

葛御揪着他耳朵,冷笑道:“最好自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或者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大众面前。我警告你不要扯上唐晚,否则星途不保,自己掂量掂量!”

走之前,葛御还是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这一脚成功让霍子乾晕了过去。

宴非白从噩梦中惊醒,一身汗湿的喘着粗气,他在黑暗里急切的摸了摸床边,没有摸到唐晚,张惶失措的打开灯,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窗外的雨声哗啦。

他急得掀开被子,轮椅就在旁边,他伸出手臂却碰不到:“罗管家。”

一个着急,他从床上滚了下来,恰逢窗外一声炸雷,屋外的罗管家没听到屋内的先生在叫自己。

宴非白焦急的想抓住轮椅,轮椅却被推得更远一些,他暴躁的锤了一下地面:“罗管家!”

罗管家推开门,看到先生正在努力的去抓轮椅,他赶紧跑过来,把轮椅推过来,帮助宴非白坐到轮椅上。

宴非白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问道:“晚晚呢?”

罗管家沉默着低下头。

宴非白冷着脸,突然推开他:“我问你晚晚呢,她在哪里?”

“唐……唐小姐不见了,不过先生放心,葛先生和骆医生已经去找了。”

他愣了一下,立即慌了神:“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呢?”男人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脸上满是无助慌乱的神情。

他突然快速推动轮椅:“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罗管家赶紧拦住:“先生,外面在下大雨。”

“滚开!”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罗管家赶紧跑去接电话,惊喜的道:“先生,唐小姐找到了!她们马上回庄园。”

“好。”宴非白忙点头,紧张的说:“我去楼下等她。”

罗管家忍不住眼酸,轻轻叹一口气,走过去推他的轮椅:“好,我陪先生一起等。”

唐晚下车的时候就在大门口看到宴非白,他坐在轮椅上,一眼就与她的目光对上。

男人看到她狼狈的衣服,看到她手上的险些,瞳孔紧缩,哑声问:“你怎么了?”他急得要冲过来。

唐晚赶紧跑过去:“没事,我没事。”

宴非白双手颤抖的捧住她的脸,发觉她的脖子上也有淤青,指尖一僵,有些不敢碰到她的伤口,小心翼翼问道:“你去哪里了?谁伤了你?是谁!”

唐晚用力摇摇头,软声说:“好累啊,我想洗澡睡觉。”

“晚晚……”宴非白捧住她的手,发觉她的手心也受伤了,像是被刀子划破过,他的眼神变得尖锐,忽然撩起她的裙摆,果然,她膝盖上都是伤。

宴非白沉默着看她,眼中似乎酝酿着暴风雨,男人突然勾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小心的搂着她,却依旧沉着脸没说话,吴女士推着他的轮椅把他们送到卧室。

唐晚疲倦的躺在沙发上,宴非白默默拿来药箱,先为唐晚包扎手上的伤,再把唐晚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低下头把她膝盖上的碎玻璃清理干净,他动作很轻柔,因为怕她疼还一直在她的伤口处吹气。

唐晚看着他笑起来:“宴非白,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看她一眼,红红的眼眶有点吓人,看了她一会儿,他又低下头为她处理伤口,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

“你不要不理我啊。”唐晚觉得有些委屈。

宴非白终究是心疼她,嗓音低沉暗哑:“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唐晚轻声说:“是霍子乾,不过他被我伤的更厉害,我没让自己吃亏的。”

霍子乾。

宴非白目光森寒,仿佛要吃人。

唐晚站起身走开,宴非白心里一慌,赶紧推着轮椅跟上她,他不说话,但就是她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唐晚拿上干净的浴袍准备进浴室洗个澡,宴非白也跟了进来,唐晚看着他问:“你干什么?”

宴非白盯着她,柔声说:“我帮你。”

……啊?

唐晚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磨蹭:“不要了吧。”

宴非白想让她快点洗过澡睡一觉,推着轮椅过来,拿走她手上的衣服:“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帮你,乖好不好?”

唐晚抿抿唇,还是觉得害羞,踌躇着抬起头:“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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