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你样子，好像你占到便宜了是吧我叫你占便宜，我叫你占。”她用手去拧他的脸蛋子。

“啊，有点疼。”

“才有点儿疼啊小圣，你也过来拧，多使点劲儿，把他的脸蛋子拧疼了！”

“哈哈，妈妈，是这样拧吗”

“是，但你的力气太小，使出吃奶的劲来。”

“妈妈我喝牛奶。”

“西屋里有，妈妈才给你买的纸袋子里的。”

“我要喝长方形盒子里的。”

“好的，你只要帮我把你爸爸打败了，别说方盒的，圆盒的我都给你买。”

“可是不要再打爸爸了，你看他都哭了！”

“他哭了——你哭啥呢你干了错事，又不承认错误，还和我干架，现在占到了便宜，和我都零距离接触了，胡子都扎疼我的嘴唇了，还眼里夹着黄狗尿，你流的哪门子泪呢是激动的泪水吧为啥激动，告诉我，为啥激动是不是因为我挨你太近了，你的怀抱里太充实了你可不要多想，我可不是故意要投怀送抱，我是在惩罚你，欺压你，要把你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以后你必须听我的话，唯我马首是瞻，甘心情愿地做我的下手，一起把小圣拉扯大，培养成才。只有孩子又壮又聪明，德智体全面发展，你这当爹的脸上才有光，才能够在人群里扬眉吐气，昂首挺胸。我说的这些你听明白了吗，能做到吗”

“没有，不能！”

“你怎么就死鸭子嘴硬呢，看来我还得再多压上点劲。小圣，你也上来，趴到妈妈背上，咱俩一块压他！”

“我来了，妈妈，这样真好玩！”

“好，使劲压，使劲压。齐大秃——瞧你叫的这名儿，你也没福啊，我怎么就沦落到你的床上了呢。你以后老实不老实”

“不老实！”

“小圣，我们喊着号子，一、二、三，压！一、二、三，压！齐大秃，老实不老实”

“不老实！”

我才不会说老实呢。我一说老实，你一撤，我就又摸不着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