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一走出房间，就碰到了面色阴沉的john jones, 这位个性温和的火星来客此时竟额角爆筋, 像是80年代科幻电影中的外星反派似的一脸怒容。这令蝙蝠侠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哥谭的英雄本想说句‘你该试着习惯人类’, 但想了想还是改成了“你该试着减少部分共情”。

他的安慰略有些政治不正确，但其实却非常的实用。john的确是个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埃米尔这类人想法的火星人。如果继续强求自己也接受这类型人类的想法, 那也只会将john一起拖入深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蝙蝠侠。”

这个同样是孤身一人的外星来客看上去纠结又愤怒。但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温吞而无奈。

“我知道那种全然被当做异类、不被尊重也不认为拥有人权的感觉。但这个…这就是太过了，这对卡尔来说来过了。”

这句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化作了一道叹息。火星猎人的那双猩红的眼默默看向了蝙蝠侠的身后。他是个非常温柔的英雄，但此时john的眼神却也带着难以忽视的厌恶。这是布鲁斯·韦恩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的情绪波动, 这令蝙蝠侠再次暗叹一声，开口劝慰

“他已经挺过来了。这一切都是过去式的了，john, 我们该感谢的是超人他足够相信你我, 愿意把这家伙放在这个铅室内审讯……这是件好事, 这件事不该再继续纠缠他了。”

蝙蝠侠难得的软化态度令火星客绷着的脊背放松了一些。他其实能听出布鲁斯的意思……他其实能品出蝙蝠侠的不安。毕竟就连好脾气的他都动了真怒，如果这事被钢铁侠或绿灯侠知道，恐怕后果将要不堪设想。

“我会保密的。但你…还是得挑个时间告诉他。”john没什么压力的做出了选择。他能感知到蝙蝠侠对超人的关心。“我知道你想引蛇出洞，不想立刻就和卢瑟撕破脸，这几年来……我们带给大众的不安感越来越盛了。”

说到这里火星猎人苦笑一声。这也是他不愿继续待在地面上的原因……但瞭望塔的建成、使用更是刺激了更多高层那敏感的神经。john由衷讨厌政治, 但却也清楚莱克斯·卢瑟不是说抓就能抓的。

说来好笑。这种生物本能一般的‘不安感’甚至囊括了托尼·斯塔克。大众最恐惧的必然是超能罪犯, 但讨论的最多的却肯定是英雄。当这群有着更强力量的人将前者送进了监狱, 他们就成了新的靶子……但布鲁斯从不纠结这些。他摇了摇头, 甚至还对火星猎人微微一笑。

“我们是不会因此而被击倒的。john”

他的笑容更像是一种安抚。此刻这两人倒都像是读心者了。被舆论抨击最多的英雄安慰着他温柔的同伴。

“除了我们自己，没什么能将我们真正击倒。而且我相信这一切都在走向更好的方向。就连朗的密谋也是这样，我们知道了，我们有了防范……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john真的很想相信对方的这句话。但他一直都不能彻底的读清布鲁斯的感情。但蝙蝠侠的坚定还是传达了过来，令火星客微微放松了心情。

布鲁斯趁胜追击，以一个玩笑结束了这个并不轻松的话题。他嘴边的微笑好似真的一样，蝙蝠侠冷笑话一般的说

“况且想想那个令你心疼的小子吧。他现在可是和斯塔克在一起呢……我刚刚还搜了最新头条，这回可没爆出什么不和传闻，他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不过那身制服真是和arty一点儿都不搭。”

————————————————————————————————————————

而在蝙蝠侠与火星猎人进行这场对话的两个小时前。某位和闪电侠一起逮住了埃米尔·汉密尔顿，随后将其交给了布鲁斯·韦恩，并被黑暗骑士赶走了的超人……他那时满脑子的纠结与无力。既想找人发火，又想得到些安慰。

克拉克看着还没露头的太阳垂头丧气。他不想知道那困扰了他许久的真相吗？怎么可能不想呢？……但这股‘想’的谷欠望却并没他过去想象的那样强烈。这是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似乎也不是不行。

‘过去了。’

是的。过去了……那一切的心酸与委屈，一切的迷茫与愤怒……它们全都过去了。而克拉克也并不是个会对过去式产生纠结的人。他现在很好，也很相信自己。他有家人，有朋友，有……爱人。

——而此时此刻。他最想见见他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