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子衿看着他阴沉的五官,一如既往的精致完美,他抽烟的姿态,依旧是慵懒之中,带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但是她却是可以看清楚,他眉宇间染上的那些戾气,格外骇人。
心,下意识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心虚,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地叫嚷着——申子衿,你的确是顾彦深的女人,你们之间的那些亲密过往,难道你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么
不怎么可能做得到
自己分明就是喜欢这个男人的,他现在生气,她甚至是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他这样的问题,她又应该如何去回答
“怎么不回答他”
乔景莲同样期待着怀里的女人的答案,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丈夫过
顾彦深进来之前,他已经对她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觉得自己最近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想要对她好,想要把她放在心上,为了她,甚至是好几天没有去找过谢灵溪,哪怕那天,她分明是和自己说了5年前的一些事情,知道了她曾经为了自己,失去了一些太重要的东西
可是,曾经以为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一些愧疚,他只想着用其他的方式去弥补谢灵溪
他真的是病了,病的不轻。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种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
可是,如果申子衿愿意做他的“药”,他甚至是可悲的觉得,就这么病着,也挺好的。
这个念头,闪过乔景莲的脑海,他禁锢着子衿细腰的力道稍稍加大了一些,就当着顾彦深的面,桀骜的俊容寸寸逼近她,两人的脸更是贴近了几分,子衿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乔景莲伸手就掐住了她的后颈,一字一句,说话的时候,灼热的气息,尽在她的鼻端,“子衿,你告诉他,我是你的丈夫,嗯”
“”
子衿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办公室的气压直线下降,她是真的进退两难,这样的问题,她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咬了咬唇,她卯足了劲,一把推开了乔景莲,一得到自由,她就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拧着秀眉,同样也是不悦地开口:“顾总,乔总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作为乔氏的高层,难道就是过来我这里讨论这么幼稚的问题么我不想回答!请你们马上离开我的办公室!”
顾彦深夹着烟的手指,稍稍动了动,他没有出声,深邃的眸光,却是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子衿。
乔景莲被她推开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起来,她刚刚的回答,根本就不是回答,而是逃避问题,她不肯当着顾彦深的面,承认自己就是她的丈夫,这明明就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可是在她这里得不到回应,光是结婚证上的那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
就像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她,他们有着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
所以,这样的“夫妻”,就像是,风一吹,会散。
这把风,还是顾彦深吹的么
子衿身子有些虚虚地倚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视线也不知道应该是落在谁的身上,看着谁,给她的压力都好大,她在两个男人的脸上快速地扫了一圈,又悲哀地发现,两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而且,谁都没有打算先离开的意思。
这么僵持着,他们是想干什么
子衿下意识地捏紧了身侧的手,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再次出声,“顾总,乔总经理,你们不走么那我走,你们继续。”
话音一落,她咬着唇,直接越过了乔景莲,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彦深高大挺拔的身躯,却依旧是挺拔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顾总。”
子衿开口,嗓子眼里的话,还卡在那里,手腕,却倏然被男人的大掌拽住,她的心瞬间提了上来,仰起脖子,看着眉宇紧蹙的顾彦深。
他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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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哥的醋坛子,翻了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