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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1 / 2)

但许多年过去,睿王府却沉静无风,睿王也并未托宗璞带什么言语回来,倒是宗璞和睿王私交极深,睿王每次都让宗璞带一些珍稀的花草回来送给他,说是亲手伺养的。

其他的,便只有夏王受莊妃之嘱,间或到睿王府坐上一坐,捎点宫里头的什么东西过去。但听说夏王和睿王的交情似乎也只是泛泛,睿王似乎无意加入到夏王的阵营中去,夏王因此对这个兄弟也不大上心。

他几乎以为当日那个写信给他的孩子已经变了,隐安于朝歌这个大市,直到咸阳之变。

不谢祖籍咸阳,后来才随爹娘、姐姐迁至江南。

他嘴唇微动,却终究没说什么。

皇帝摆摆手,“说罢,你随朕多年,也是唯一能让朕宽心的人了。”

夏海冰放低了声音,“皇上恕罪,常妃娘娘自有大错之处,只是,皇上对她不也嫌太狠一些了吗”

皇帝在桌上狠狠一敲,咆哮道:“朕没有错!常不谢心狠,她不该这样待她姐姐,她伤透朕的心,她该死!”

看着皇帝眼里的愤怒、灰败掺半,夏海冰苦笑道:“也许,后来在皇上心里,恨的是常妃娘娘变坏了性情多于她对芳菲娘娘的伤害。”

皇帝眸光一沉,冷冷盯向他,良久,才哑声道:“这个女人,朕不想再提了!你说你宁愿相信朕并没看错惊鸿,朕实亦作此想。只是,若教他知道他母妃的事,却是个祸患。”

皇帝说着微微挑高了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伴君如伴虎......夏海冰脊背一凉,连忙跪下,“十五年前,卑职便明白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今天亦如此。”

“嗯,”皇帝这才淡淡应了声,“起喀吧。”

夏海冰咬了咬牙,站起来的时候佯作不经意问道:“若有一天,教八爷察觉出端倪,皇上......”

皇帝没有说话,但他看到皇帝眸中一掠而过的狠戾之色。

他心里一凉,坐回椅上。良久,方听得皇帝沉声道:“他不会知道的,当年知道此事的宫人已经死绝。你替朕去贤王府传个口谕,便说朕已另获实证,知悉行刺一案实为贤王所为,若他肯自废一手,即日起宣病辞退,则朕可不将证据供之堂上,免其死罪,否则,按国法治罪!”

牢外有风扑来,将牢内灯火吹得半明半灭。夏海冰躬身应了,明白皇帝此举,既保睿王献策一事,亦逼迫贤王自此退出朝堂。皇帝到底动了怒,本来将贤王辞退便罢,却终还是要了他一只手作为惩诫。

想起一事,想对皇帝说,却终究没说,记得的人始终记得,不记得或是根本无心去记的人又何必去提。

今晚,其实是常妃的死忌。

夜,一辆马车奔驰在朝歌大街上。

车内,一身青灰衣饰的男子紧盯着对座的白衣青年,低声道:“爷,支撑得住吗”

他声音紧绷,可见青年的情况已极为不妙。

目光及处,青年双眸紧闭,搁在两侧的手已青筋。

“铁叔,不碍事。”

这二人正是睿王和老铁。

老铁咬牙道:“今儿个你不该出府,让景平易容伪装太子即可。”

睿王一声低笑,道:“易容术再好,总有破绽,除非会锁骨之功,否则身高大小难以乔办,不然父皇当年便不会让我代二哥过去北地。郎家那小厮是警醒之人,这事,只能我去。”

“爷,你不是说过皇帝应不会将你献策之事泄露于贤王,你今晚不以太子之貌出现也未尝不可。”

“不错,但即使父皇不说,郎家和大哥还是会猜度,明明已将罪名诬给五哥或九弟,为何父皇还有新证,最重要的是,这证据到底来自何处”

“所以,你故意让那小厮听到你和清苓姑娘的谈话”

“嗯。”

老铁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矛头转指向太子,贤王只会更恨太子。

他想起一事,又道:“只是......你为何还要替贤王求情是让皇帝以为你顾念兄弟之情,更无戒心”</p>

<strong></strong> 睿王睁开眼来,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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