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枕山最终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皇上,臣能说实话吗?”
司徒擎挑了下眉:“说,朕看你早就想说了。”
冷枕山道:“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只是元棠还小,臣不忍她这么早没了自由。”
如果说冷枕山之前对司徒砚有什么意见的话,经过这次秋武大比,那点意见已经几乎散完了。
只是就像司徒擎会心疼儿子一样,他也会心疼自己的小外孙女。
冷枕山知道,如果他不说这些话,那就没有人能替谢元棠争取什么了。
他深吸口气道:“如果可以,臣想求皇上,给元棠一些时间,等她长大,臣断不会干涉她的选择。”
司徒擎眯了眯眼,转头望向那两人。
谢元棠不知道正同司徒砚说着什么,小手戳戳他的脸颊,乐得往后一倒,司徒砚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然后曲起一条腿,半横在谢元棠背后,省得她在倒地上,这些无声的细节,谢元棠没有看见,但他们全都看见了。
司徒擎叹了口气:“朕很喜欢元棠,如果可以,朕也想给他们时间。”
冷枕山骤然一惊,不敢细思这话的含义。
和谢元棠几人的疯玩不同,司徒墨始终安静,只有提到他的时候他会笑一笑,附和两句。
所以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司徒墨注意到了。
比如谢元棠和司徒砚之间,旁人都插不进去的默契。
比如父皇的视线,总是会落在司徒砚的身上
司徒墨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明明他得了父皇的虎头印,可赢的人,却好像不是他。
山风乱过,仿佛有什么,夹杂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