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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现身(1 / 2)

展昭等进宫调查, 心情也是起起落落, 本来以为那垫子和木鱼会是条线索, 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众人失望之时, 服侍了三朝帝王的陈公公, 却说这木鱼,并不是普通的木鱼。

众人都瞧着陈公公,一起回答, “因为是铜的么”

陈公公无奈地笑了笑,他左右瞧了瞧,似乎事情还挺秘密。

赵祯对南宫使了个颜色。

南宫屏退了守卫们。

花园里就剩下几人, 围坐在桌边,看着陈公公。

陈公公低声说,“这东西是有药用的。”

众人盯着陈公公眨巴眨巴眼睛药用

陈公公点点头,“老奴服侍的第一代先皇有头痛的顽疾,严重的时候会痛的整宿睡不着。当时西域来了一位使者,进贡了这样一枚铜木鱼,治好了先皇的头痛之症。之后每次先皇头痛,只要敲击此木鱼念一段经文,就会好转, 因此先皇十分中意此物。这件事情在西域一代有流传, 因此之后陆续有做成同一款式的铜木鱼进贡, 也是为了投其所好,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第二代先皇,也就是皇上的父皇那里。先皇赐给刘后那一个, 应该就是其中一样仿品,真正有效可以治疗头痛的,只有最早的那一个”

赵祯觉得神奇,就问,“那最早那个呢朕偶尔也头痛,这么神奇的话,朕也想试试。”

“那木鱼随葬了。”陈公公回答。

“哦”赵祯似乎觉得有些可惜,能试试就好了。

但陈公公说完之后神情还是有些不自在,似乎欲言又止。

“公公,还有什么觉得可疑”展昭细心地询问。

“嗯这个属于老奴的一点想法并没有什么证据。”陈公公向来谨言慎行,就算此时不少人让他说,他还是下意识地去看赵祯。

赵祯微微一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陈公公十分谨慎地说,“老奴觉得,最早的那个木鱼,并不是太吉祥的东西。”

“吉祥”众人都开始琢磨这个词。

“木鱼也属于法器,应该是挺吉祥的东西才是啊。”赵普纳闷。

“据老奴观察,先皇使用这个木鱼的时候,的确头痛之症有所缓解,但他后期使用这个木鱼变得越来越频繁,这说明其实先皇的头痛之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

众人顺着老头儿说的那个思路想了一下,还真是

“而且,先皇在使用了这个木鱼一段时间之后,发呆走神的时候比原先多了许多,经常会觉得疲惫晚上还时不时地会做噩梦。”

“所以公公觉得那木鱼是个邪物”赵普问,“那个进贡的人没安好心”

“老奴的感觉是这样但先皇之后不久就驾崩了,所以也无从考证。”

众人都琢磨着陈公公的这段话,老头儿既然做了那么许多年的内侍,直觉应该挺准把

赵祯听完微微一笑,戳了戳陈公公,打趣问他,“公公,朕最近饭量是涨了还是减了呀”

陈公公无奈地瞧赵祯,“回皇上,与去年相比不多不少。”

“哦”赵祯托着下巴指了指他,“要说实话哦”

公公叹了口气,只能老实回答,“逐年增长。”

赵祯眨眨眼,问,“那跟两位先皇比起来呢”

陈公公对赵祯竖了竖大拇指,“两位先皇加起来都没有皇上能吃”

赵祯戳着闺女的肚皮闷闷地乐,一旁赵普和南宫都摇头当饭桶那么开心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依然没进展。

展昭磨磨牙,瞧了瞧赵普,示意他问问魏大人那茬。

赵普看看霖夜火和白玉堂,那两位都望天。

赵普也没辙,见赵祯心情不错,就拉过陈公公接着问,“公公,你印象中有个魏大人么”

陈公公想了想,“那个魏”

“魏或者韦都可以。”赵普道。

“这个姓的应该也不是太多,枢密使不就姓韦么魏的话”

陈公公话没说完,赵祯幽幽地就瞧了过来,“哦”

展昭等人都知道不妙了。

果然,赵祯撇撇嘴,“上个月朕刚损失了一个太尉,这个月你们就盯上枢密使了是不是啊”

赵普摆了摆手,“唉,这没影的事儿,就问问。”

“哼。”赵祯“嫌弃”两个字都快写在脸上了,扭回头继续戳闺女。

香香搂住小四子的胳膊说,“小柿只。父皇皇要把大家都撵走了呢。”

小四子仰起脸瞧赵祯。

赵祯笑眯眯伸手,掐了掐他的团子脸,“当然除了小四子之外小四子是绝对不能撵走的。”

白玉堂和霖夜火都眼神催促赵普赶紧问问完赶紧撤

展昭伸着根手指头揉脑仁儿估计吃完喜酒要跟大人出巡了。

“那姓魏的侍卫有么”赵普继续问陈公公。

“有。”

陈公公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一拍手,“有个姓魏的侍卫先皇的一个侍卫。”

“第一任先皇”赵普看看南宫。

南宫摇摇头,相隔太远了他应该不认识。

“先皇驾崩之后,他就回去老家做了一任地方官,摸爬滚打挺多年也升到皇城了,如今应该是在枢密院任职。”陈公公别看一把年纪,记性是真好,“老奴记得他叫魏鑫,至于在枢密院任什么职位就不是太清楚了,但之前他跟枢密使一起入宫时,老奴看到他了。”

陈公公一番话,让众人被浇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众人都觉得有门,感觉是能对上

赵祯摸了摸下巴,问展昭,“就是此人”

“有可能”展昭表示,他记得那人的声音,只要能再听到,应该能认出来

霖夜火问陈公公,“这人回老家任职他是哪里人啊”

“西北人。”陈公公回答道,“人生的很魁梧,先皇经常差遣他出门办事。”

“越听越觉得靠谱。”展昭就想赶紧去趟枢密院。

众人道了告辞就要撤,赵祯本来还想留小四子吃个完饭,但赵普扛起儿子就跑了。

等人都走了,赵祯问正给他添茶的陈公公,“公公,为何对那位魏姓侍卫记得如此清楚”

陈公公微微一笑,低声道,“因为先皇跟我说起过这个侍卫。”

“哦”赵祯好奇,“他说了什么啊”

“老奴记得真切,先皇当时应该是派他去暗中办什么事,他办完回来回禀。先皇夸了他能干给了他封赏,应该是相当满意但等魏鑫离开之后,先皇突然问我你觉得这个侍卫人怎么样”

赵祯觉得有趣,他祖上这几任“先皇”,无论哪个都是生性多疑的,“那么公公怎么回答的”

陈公公略无奈,“老奴不过是个下人,并不能插嘴正事。”

“那你回答不知道么”赵祯问。

陈公公摇摇头,“我说知与不知,都不可以。”

赵祯点点头,的确,说“知”就成了内侍干政,说“不知”吧,先皇又可能觉得他有二心,的确是伴君如伴虎,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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