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林梦琪垂下睫毛,摇了摇头。
“梦琪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哥哥真地对你是真心的啊”夏小雨挺直上身,提高了声音分贝,语气不解中带着些愤怒。
林梦琪低着脸喝咖啡,没有回答夏小雨的问话,过了半响,她才将手中的白瓷杯搁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夏小雨说“小雨感情的事情真地难以说清楚说认真的,我的心也很纠结,我的心也在摇摆,可是我也无能为力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些东西吧”
“时间多久你觉得哥哥会忍耐那么久么你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终将会回到哥哥的身边么梦琪姐这不一定的有误解应该采取积极的态度面对,而不是等待消极等待的结果只会失去自己一心想追求的东西到时候,或许哥哥的心会有另有所属了,也或许你真地会爱上刘去非的梦琪姐”夏小雨注视着林梦琪,提高了分贝,很激动地对她说道。
“那也是缘分是命中注定”林梦琪避开夏小雨的目光,垂下睫毛,平静地说。
今天是礼拜六,中午我跟几个客户在“悦宾”酒店吃了个饭,又去洗了个桑拿,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推门进屋,没见到小雨,我心想,这丫头不是说这个周末休息吗怎么不在家跑到哪里去了
今天我虽然没完全喝醉,不过也得有七成醉了我这个人怪,别人喝多了,可以倒头呼呼大睡,我喝得越多,人越兴奋,不但睡不着,还会生出一些事情来
现在见小雨不在家,我只好把自己扔到客厅的沙发里,从茶几下面的横隔里摸出那包“芙蓉王”,抽出一支点上,身体横卧在沙发里,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一边悠悠然吸着香烟,一边又想起小雨的事儿来
三天过去了,小雨跟平素没有两样,她依然早睡早起,她依然提前半小时起床为我做早餐,然后按时去医院上班她依然还是那么安静,笑起来仍然那么可亲可爱她还是以前的她今天是第三天了,我一直在观察她,可是并未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异常表现
难道小雨真地没有把亲生父亲的事情放在心上么难道她根本就没把林齐天当回事么难道她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身世问题么还是,还是她表面上故意作出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其实已经汹涌成灾了就像那山涧的潭水,表面看上去,平静如镜,其实表面之下却是暗流涌动的
昨天我见到了林齐天,是他主动打电话约我去喝茶的
去之前,我就想到了,估计还是夏小雨的事情去了之后一谈,果不其然林齐天知道我和小雨住在一起,知道我们是认的兄妹,也知道小雨一直很听我的话
对我言听计从林齐天很希望我帮他在小雨面前多做做工作,目的就是让小雨认他这个父亲
林齐天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他虽然找到了他深爱的女人,但是她早已不在了人世以前虽然没找到,心里却一直怀有一份念想现在他找到了夏伯母他的希望也落空了林齐天潜意识里是抗拒这种落空感,因此就会把对夏伯母的希望转移到了小雨的身上而且,他对夏伯母的愧疚愈深,他就愈想和小雨相认继那天西山墓地一事过去才两天,他就又找到了我,可见他的心情是非常迫切的
我们是在一家叫做“松风”的高档茶楼里见面的,俩个人一边喝茶一边谈话。林齐天给我讲了他和夏伯母之间的所有事情,讲了他和那个叫梅的女人的悲剧爱情林齐天真地是一个性情中的男人,时隔几十年,他讲起跟夏伯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仍然泪盈眼眶,情不自已这是一个商场硬汉,也是一个情场弱者;这是一个商场上的拼命三郎,也是一个情场上痴情男人
在这件事情上,我本来就很想顺水推舟,促使他们父女俩相认因此我很爽快地答应了林齐天,答应让小雨同他相认我也对林齐天讲了夏伯父,讲了夏伯父跟我讲的所有关于他和夏伯母之间的事情,还讲了他遭人陷害被叛重刑,现在又身患晚期胃癌,身边无人照顾的凄楚近况
林齐天听了之后,非常气愤,表示一定会为夏伯父平冤昭雪,他说会尽快联系最好的律师,为夏伯父重打这场官司然后送他去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手术也罢,化疗也罢,总之尽可能地延长他的生存时间
下周三是林齐天的五十岁大寿,林齐天非常希望能在自己的祝寿宴上见到小雨林齐天对我说这话时,目光是眼巴巴地看着我的,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