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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与娇花(1 / 2)

白白不是白白萌出一脸血

群里的小伙伴儿看到这条信息都惊呆了。

想要全皮肤不是, 老孟,这什么情况吗

不可言说感觉是有情况

金瓶一枝梅什么情况白哥思春了呗

白白不是白白不告诉你们

底下一片卧槽声。

一群人都在喊孟飞白, 让他出来说清楚。

圣女果说话说一半, 不带这样的啊

瓷杯一碰就碎就是就是

想要全皮肤是男人就出来说清楚

不可言说是男人就出来说清楚

金瓶一枝梅是男人就出来说清楚

信息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孟飞白脸有些红,打出一行字“我不是男人, 我还是个孩子”,在群里下了一波红包雨,大家纷纷输入口令领红包,总算将刚才的话题刷了下去。

等他再抬头时, 看陆之韵和中年女士起身,连忙抽出纸巾擦了擦嘴,也跟出去了。

陆之韵目送温女士的车子离开后, 就去地铁站,准备搭地铁回家,将自己的东西都搬进学生公寓。

孟飞白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陆之韵站在候车区等地铁时, 他就站在和她隔了一个车厢的位置等, 表面上是在低头看手机, 实则用眼角的余光随时注意陆之韵的动向。

陆之韵记得,在她十五岁时, 并没有这样的情节。

她的十五岁, 是充满希望的,是柔软的,是赤诚的,毫不吝啬于将真实的自己展露人前, 但同时,也是受过伤害的,是迟钝的。

即便有,她也不太可能会发现。

当然,具体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总之,在这一刻。

她站在候车区,刚将耳机塞入耳朵,头略略一偏,就看到孟飞白正在不远处低头看手机。广播声广告声嘈杂的人声中,地铁入站,门向两侧滑开。她将耳机收进单肩包,拉了拉单肩包的带子,来不及等下车的乘客出来,先跟着几个心急的青年糙汉挤了进去,就往孟飞白的那一侧移动。

孟飞白走进车厢时,右边有一个生着棕面皮枣核脸的中年妇人抱着个哇啦啦直哭的小孩,眼泪与鼻涕齐飞,他下意识地往左边躲了躲,目光在密密压压的人群中逡巡着,寻找陆之韵的身影。

没有找到。

至于为什么

陆之韵比他矮,车里太挤。

恰巧此时,陆之韵留出步的距离,只等车子一开动,她就做出站不稳要摔倒的样子往孟飞白身上摔。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但。

他应该看不出来。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比起准备好守株待兔等待机会的到来,她更愿意自己创造机会。

然了一个大而。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一身汗味儿的彪形大汉,铁塔似的立着。

陆之韵就还没开始摔,只皱着鼻子,屏息屏蔽那股味道。没多久,就觉得胸腔一阵喘不过气来的闷痛,只得将脸撇向一边,捂着口鼻呼吸。

整个车厢都闹哄哄的,有的在哄小孩,有的在打电话谈生意,有的在打游戏,有的在和同伴叽哩哇啦地说话。

车子启动时,陆之韵牢牢地扶住一张座椅椅背,下意识地站得很稳,反倒是孟飞白,朝她退了几步,面前一个人突然往旁边走了几步,孟飞白一时不妨,背对着陆之韵又退了一步,后背恰好撞到陆之韵的鼻子。

他似有所觉,先说了声抱歉,转身一低头,正对上陆之韵清澈灵透的一双眸子,一时窘迫起来,面庞微红,又说了句“不好意思。”

陆之韵此时心跳如擂鼓,说话并不能三思,下意识地用上了急智,直勾勾地看着孟飞白,张口就乱讲,表情还幽幽的,颇有几分神秘莫测。

她的嗓音放得低低的“你跟着我干什么”

仿佛机智的女主角发现了暗中跟踪她的staker,然后出现在staker面前反将了一军。

孟飞白下意识地撇过眼。

被发现了,怎么办

他耳根直发热,目光从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油光满面的油饼脸上扫过,又落回陆之韵身上,清澈的双眸直视着她,嘴硬道“我没跟着你。”

他喉咙发紧,声音出口后倒十分淡然,显得他并不心虚,反倒很是真诚。

他还“真诚”地找补了一句“你想多了。”

陆之韵面颊滚烫,就很囧。

在她的最初预想中,她应该往孟飞白怀里摔,在他扶住她的同时,她可以趁机吃一点小豆腐,搂一下他纤细的腰身。

这时候的孟飞白,是看上去挺有修养挺精致挺有距离感的一小孩儿,令初中三年一直被全班人排斥的十五岁陆之韵一看就自卑,想和对方搭讪,又因为对方太过美好、太过完美而胆怯怕对方不搭理自己。即使搭理了,也怕自己的言行举止戳到对方讨厌的点,从而被讨厌。还怕对方和她相处久了之后了解她,看到她的不完美,进而嫌弃她。

十五岁的陆之韵不怕别人一开始就排斥她讨厌她,她怕别人了解她之后排斥她讨厌她。因为那意味着自己被全盘否定。

被人排斥会让她觉得很没面子。人缘差、被讨厌、被排斥,是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无从遮掩,只能被迫展示给众人看。

但,这个十五岁的壳子里装的是二十七岁的陆之韵。哪怕她回到了十五岁时的心境并受到十五岁时的心境、性格等各方面的影响,她本质上还是那根二十七岁的老油条。

她不可能在一个孩子面前自卑。

孟飞白在她眼中,就是十分年轻鲜嫩。哪怕她已经不是十五岁的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幼稚宝宝了,以二十七岁的目光来看,依旧很是诱人。

他身上有种蓬勃的朝气,是青春的味道。

刚刚是她的临场发挥,现在有点无法收场。

陆之韵垂首沉思,在想怎么救一下场。

孟飞白没有太多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

他并不关注和他搭讪的人,也不在意他们想什么。

这一刻。

他少见的有些懊恼。

见陆之韵低了头,他又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之韵倏地抬头,仿佛得到一点阳光就灿烂起来,仰起一张笑脸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孟飞白声音很清朗,紧绷绷的“我只是想说,我没跟着你。”

地铁上的播报员正播报着地铁即将到站,请乘客提前准备下车。

陆之韵转了个话题,问“你去哪儿”

孟飞白“”

他跟着她上来的,上哪儿知道去

他有一瞬间的心虚,镇定自若地随口编了个谎“书店。”

在37年,众人都养成了网络的习惯,纸质书、木刻书等等,都已成了收藏品,并不实用,更多的成了一种文化符号。

很多爱书的人还是会收藏纸质书,哪怕他们并不纸质版。

列车减速停下,由于惯性,陆之韵身子前倾,意外地撞在了孟飞白身上,来不及搂他的腰身,已下意识地站稳,从一排手中找到一个缝隙,扶住了扶手。

“对不起啊。”她轻声说,心下懊恼错失了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孟飞白回味着她撞上来的感觉,心里有点软,也有点痒,嗓音倒还清朗镇定的“没事,扯平了。”

一群人上上下下后,车子渐渐加速,开了出去。

群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群里的几个小伙伴儿又刷起来了,非要知道他被什么萌住了。孟飞白此刻站在陆之韵旁边,耳根又发热了。

他当然不会说实话,正好消息推送中一篇文章的封面图是川金丝猴,像极了在餐厅时的陆之韵给他的感觉,他就截图发在了群里。

于是,群里众人又排起了队形

金瓶一枝梅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圣女果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瓷杯一碰就碎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孟飞白涮了一波人,这种感觉很像身怀宝器谁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忽听旁边的陆之韵问“这么高兴,是在和女朋友聊天吗”

他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鬼故事

手机都差点掉了。

“不是,几个朋友。学习不香吗游戏不香吗谈什么恋爱。”孟飞白下意识地梗着脖子,淡定自若地说,唯恐被陆之韵看出他的心思来。

末了,他又强调一句“我不早恋的。”

陆之韵“嗤”地笑了声,言不由衷道“你说得对。”

随后,她又开口“大家都是同学,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孟飞白。你呢”

“陆之韵。”

孟飞白将手机揣进兜里,单手握着吊环,预备在下一个站下车。

这时候,陆之韵又笑了笑,让孟飞白又想起了那只川金丝猴。

他听到她问“你下午有时间吗”

“嗯。”他有点紧张,感觉她可能想和他约会,手指攥紧了拉环。

下一瞬。

“我们是同学对吧”

“嗯。”

看来不是约会。

孟飞白骤然放松下来,心中隐隐有些失落。假如她约他,他是会答应的。

“所以,”陆之韵问,“你可以发挥一下同学爱帮我搬行李吗稍稍有点多。”

孟飞白“好。”

五十分钟后。

孟飞白看着那好几口箱子和两床棉被和一个棉垫,忍不住说“你这是把所有东西都搬学生公寓了”

“嗯。在这里总觉得寄人篱下,就很想搬走。”

孟飞白闻言,一边弄了个简易装置将几口行李箱垒在一起往外推,一边说“哦,那你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陆之韵默了默,并不为他的敏锐而感到惊讶,带着几分嗔怪道“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就打你了。”

“打我你自己搬。”

“你这个男同学,不要这么小气嘛。”

孟飞白轻笑一声“谁规定男同学就不能小气了”

电梯门缓缓阖上,陆之韵手机“叮”一声,收到温女士给她发来的信息。信息中,温女士三令五申,让她一个人住学生公寓切记不要在外面浪,一切以学习为重,更不能早恋。

没错,都37年了,受传统思想传统教育的影响,早恋仍旧是禁止的,只是止不住有学生偷偷早恋,学校并不因此惩罚学生,但在舆论环境上仍旧是谴责和不提倡的。

假如一个中学生谈了恋爱,在旁人眼中,就是学坏了,是堕落了。

陆之韵看完,摁着语音键给温女士俏皮地回了一句“放心,我最听话了,一定不早恋,一定对学习上心。no robe”

孟飞白“”

由于俩人都长得很好看,很养眼,走在一起时特别登对,二人在小区走过,有不少邻居看到,都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兴奋起来,这就好像看到一个从不做坏事的乖乖牌做了坏事,还要做出惋惜的样子。

当然,惋惜都是在人后嚼舌根装样的。

这时候当然是看好戏般笑嘻嘻地问“小韵搬行李去哪儿”

“去学生公寓,为了上学方便,我在学校附近的学生公寓租了房。”

陆之韵可以说去学校。

十五岁时的陆之韵在这种情况下,为了避免舆论上对她的误会,一定会撒谎说去学校。

二十七岁的陆之韵并不这样。

这些人,和她都没什么关系,她们会想什么,说什么,关她屁事

问话的人瞅了孟飞白一眼,言语间顿时就暧昧起来“这男孩儿长得真好。小韵这是恋爱了”

孟飞白耳朵红了,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曾经一些女孩子追星时说的话

我可以。

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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