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隐隐约约,她还有点埋怨官方的意思。她觉得,本来潭头基地过得挺好的,她男人作为这个基地的首脑,把基地经营得不错,虽然只是个小规模的基地,所有幸存者包括老人小孩一起,都不超过五百人,但却异常团结,日子也不算过不下去。
可官方的介入,这个公告一到,她就没了男人。
按照她那套农村妇女的见识,自然是觉得官方害了她男人。要是官方不介入,潭头基地大家都活得好好的。
什么地心族,什么阵法一门,她一个妇女哪懂得这些?而且,她觉得自己老公绝对是好人,不可能当叛徒,背叛人类。
他要是背叛人类,为什么还花心思去经营这个基地?吃力不讨好吗?
而一家三口的另外一个成员,则是木匠和这妇人的唯一孩子,是家里的独苗苗,一个戴着厚重眼睛的学生,年纪比三狗大个一两岁。脸上白白净净有些婴儿肥。
加上他那呆板的黑框眼镜,配合他那呆滞木讷以及恐惧的眼神,整个人的气质就显得畏畏缩缩,完全没有木匠那种首脑气质。
不过这小子倒是没有像他母亲那样哭天抢地,但也没有怪天怪地的意思,只是木讷地缩在角落里。
官方这边,负责带队的是童肥肥,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强人。
他们眼下兵分两路,童肥肥这边调查木匠的死因,而贺晋带人则去查看阵法的情况。
阵法这边,倒是没有太多新鲜事。更强十倍的阵法他们都领略过了,大金山这个阵法,其实也就是处于雏形状态,还没有形成强大的阵法源力,威胁并不是很大。加上已经摧毁了两门,剩下六门多少是有些影响的。
而摧毁阵法的方案,也自然是轻车熟路,无需做太多的准备。
倒是木匠死因这边,经过童肥肥等人的勘察,他们一致认为,木匠之死,是他人之手所为,而不是自杀。
之前,有人怀疑木匠就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他的死,很可能是因为迫于压力,想跟诡异之树决裂,从而招来了诡异之树的杀心,被诡异之树干掉。
这个可能性,同样被童肥肥他们否决。
诡异之树灭代理人,肯定不是这么个死法的。之前谢春的死法,大家可谓印象深刻。
木匠的死法虽然也很惨烈,但却不像是诡异之树的手笔,甚至一点都不像。
可木匠如果不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这个阵法一门平时又是谁维护的?
潭头基地的阵法一门,在潭头村的坟山一带,可谓是十分隐秘,平时几乎没有人愿意去的。
尤其是诡异时代,大家更觉得那地方阴气太重,一般情况下根本不愿意去。又不逢年过节,也没有祭拜的习惯。
因此,当这个阵法一门被找出来的时候,大家心里头都是直犯怵。
跟其他基地不一样,潭头基地大部分成员都是原来这个村的。当然也有少数外来户,或者一切亲戚朋友来投奔的。
但主体构架是潭头村的人。因此这个基地也比其他基地更加团结一些,更加好管理一些。
这阵法一门在祖坟山一带,这就意味着,要摧毁这阵法一门,就要在祖坟上上动手脚。
谁又愿意祖坟山被摧毁呢?
虽然阵法一门在此建立,本身就已经动了祖坟山的坟头地界,可到底还不明显。
然而要摧毁这阵法,可能就要动摇整个潭头村祖坟山的地界。这可是要坏风水的。
农村在这一块,一向是非常忌讳的。哪怕现在是诡异时代,谁又愿意自己长眠在此的祖宗,收到惊扰?
最重要的是,这会背上一个大不孝的恶名。心理层面就过不去。
可他们又不能隐瞒不报。
官方说的明明白白,要是二十四小时不表态,就等于不接受官方的条件,要跟官方死扛到底。
一旦那样的话,那就不仅仅是祖坟山风水被破坏的问题,而是整个潭头基地有没有人可以幸存的问题。
童肥肥跟贺晋两批人,很快就会合在一起。
而潭头基地这边几个小头目,也不断表达着他们的态度。
他们愿意跟官方合作,投降官方,但是摧毁阵法一门的方式方法,是否可以保证他们祖坟山不被波及。
贺晋冷冷道:“你们真要在意祖坟的话,就不能让这阵法在你们祖坟山里生根。现在跟我说怕坏了风水?如果真有风水的话,这个阵法一门布置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坏了。”
地心族都在你们祖坟山上动土了,还谈什么风水?
那些人苦着脸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事啊。要知道这事,我们肯定不让他们这么干。这肯定是包木匠干的好事。他背着大伙偷偷做了诡异之树的走狗,我们都被他给骗了。”
童肥肥却道:“包木匠还真不是诡异之树的走狗。”
一旁包木匠的老婆听了这话,对着那几个小头目就骂了起来:“听到了吧?你们这些狗东西乱咬人,说我家老包是异族的走狗!官方都证明我家老包是清白的,你们这些狗东西,必须给我家老包磕头道歉!”
这婆娘也是得理不饶人,情绪激动地叫骂道。
童肥肥等人只觉得这潭头基地的情况很是诡异,按说包木匠应该是诡异之树的代理人,否则他是怎么掌控这个基地,怎么经营这阵法一门的?
可偏偏他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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