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茜疼得眼泪直流,盆骨好像都要摔碎了,膝盖更是痛到整条腿都麻木,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疼,她说不出来,总之就是疼到怀疑人生,连话都说不出。
宋瑾年看着她泪眼汪汪转过来的杏眸,整张小脸都在诉说着痛苦,那副可怜、无助、无辜又强忍痛意的复杂神色,连自己没穿衣服的尴尬都忘了,一时所有情绪都溃散般消退,只剩漫无边际的心疼和愧疚。
心疼她受的罪,愧疚自己的疏忽。
他那会儿就不应该离开的,就应该在门外守着,等季易城走了他就再进来,反正指纹锁他能开,进来也就是举手之劳。
哪怕再被她骂,被她恼,也好过留她一个人在家,转眼间就摔成这副惨状。
心里这般复杂地思忖着,他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顾不得征求女人的同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安亦茜自然没拒绝,更没挣扎,她完全失去那个能力了。
宋瑾年抱着她走到床边,快把她放下时,她皱着五官颤着嗓子急忙出声了,“别……我,我身上都是水……”
男人一窘,“那怎么办?”
他原本是平视着目光,可以避开怀里的女人,可问这话时不可避免地垂眸看向她,于是,也看到了该看和不该看的一些。
男人的眉,几不可微地收紧了几分。
“浴室有浴巾。”她本来在淋浴间洗完澡,就是出来取浴巾的,谁知脚下一滑,摔得惊天动地。
她一说话,两人间的气氛便变得诡异起来,宋瑾年莫名红了脸,一句话都没有,抱着她又折回浴室。
看到了她那条粉色浴巾。
那一晚,他也围过这条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