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龙这一口,将他的膝盖骨咬了个一分为二。/p
p膝盖骨只有巴掌大,是人身上比较脆弱的骨头,整条腿的活动就靠它,里面有一层滑膜连着关节。/p
p一旦破损,里面滑膜粘液就会漏出,影响关节活动。/p
p容易伤到,而且伤到的时候特别疼,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膝盖骨不能再生,也很难复原。/p
p长老遭此一咬,就只能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疼得直冒冷汗。/p
p刚才摔一跤,长老根本没受伤,但被二龙的牙齿一磕,他受不了了。/p
p当时就想躺下来,呼天喊地嚎叫一番,可毕竟是长老级别,怎么着也得有点尊严。/p
p所以强忍着,硬是没发出声,在一干弟子们面前,好歹维持了长老的形象。/p
p二龙却叫得正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把旁边那些弟子们都叫得充满了同情。/p
p“长老,是这孩子碰到了你,可他毕竟是十二岁的孩子,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呢?”/p
p阿四向长老求饶地说道:“长老大人大量,看他哭得怪可怜的,就饶了他吧。”/p
p“饶……嘶……”长老一说话,就忍不住想叫唤,无奈只好闭嘴。/p
p“二龙,长老原谅你了,快磕头感谢。”听到一个饶字,阿四喜出望外,赶紧拉着二龙过来。/p
p强摁着二龙的头,给长老磕头,二龙则极力挣扎。/p
p一来二去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无巧不巧的一头撞在长老另一条没受伤的腿上。/p
p嘎嘣——/p
p这下旁边很多弟子都听得清楚,声音是从长老的膝盖上发出的。/p
p很清脆,还有点悦耳。/p
p修练的人,听声音就知道,长老的膝盖骨废了,废的很彻底。/p
p大家都很纳闷,一个小屁孩,撞在战将级别的长老身上,按说应该是自己晕过去才对。/p
p怎么就一下子撞碎了长老的膝盖骨呢?/p
p轰——/p
p长老又一次摔个四脚朝天,不过这一次他不可能再爬得起来了。/p
p哗——/p
p大院内的弟子们一下子就围了上来,脑子转得快的赶紧伸出手来,要拉长老起来,想趁此机会讨好一番。/p
p脑子慢一点的,反应过来后,先是在心里骂着,然后也一起把手伸出。/p
p于是许多双手,把长老硬生生的给拽了起来。/p
p“滚开!”原本躺在地上,感觉还能忍住痛,现在被弟子们七手八脚拉着站起来,这种疼痛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p
p大手一挥,劲风激荡,这些修为不高的弟子们,一个个被甩出老远,跌得东倒西歪。/p
p轰隆——/p
p失去扶持的长老第三次轰然倒地,这一次把地面压出一个人形凹坑。/p
p不要说爬起来,就连稍微动一下,也是痛彻心扉。/p
p“这……长老,你受伤了吗?”阿四有些胆怯的问道。/p
p“吵死啦,怎么回事?”从组织堂里面传出一个洪亮的声音,随即出来一位魁梧高大的长老。/p
p“回程长老的话,这位长老跟新来的弟子撞在一起,然后就这样了。”阿四垂手站立,恭恭敬敬的答道。/p
p这位是组织堂的程长老,阿四以前领赏的时候见过。/p
p“嘿……杨长老,别装了,一个孩子至于把你撞成这样吗?是不是又想讹人了?”/p
p程长老嘴中的杨长老就是躺在地上的这位,经常游荡于组织堂大院,看见哪位弟子奖赏领的多了,就会找个机会讹人家一下。/p
p领了奖赏之后,特别是得到大额的奖赏,大多弟子会得意忘形,甚至手舞足蹈,于是很容易‘撞到’杨长老,花钱消灾自是难免。/p
p往往是将到手的赏钱全部奉上,还得点头哈腰,不停的赔不是。/p
p杨长老见再也榨不出油水,装着很大度的样子,呵斥一番,然后挥手打发。/p
p后来,一旦杨长老出现,弟子们则尽可能‘敬而畏之’,退避三舍。/p
p从第一次的意外中受到启发,杨长老便乐此不疲,同时也遭到程长老的鄙视。/p
p杨长老‘碰瓷’的时候,偶尔被程长老看见,一般也不点破。/p
p但今天,碰瓷的对象是一个小孩,这让程长老实在看不下去了。/p
p“咦……伤得这么厉害?一个孩子……怎么可能?”/p
p杨长老对于这样的调侃不仅没有反驳,而且连半点反应也没有。/p
p这不符合常理的表现,不免让程长老略感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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