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上来说,田涛和二长老不处于同一阵营,至少在目前情况下,还是处于‘敌对’状态。
但是,二长老对田氏家族忠心耿耿,从无异心,只要田氏家族遇到困境,他必然竭尽全力,帮助田氏家族渡过难关。
二长老至今没有获得冲击战王强者的资格,就是因为保护田氏家族而受到重创,以致于修为受损。
田涛知道,二长老觉得田贵银相对老练,处事圆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是稳住田氏家族地位的最佳人选。
反观田涛,年轻力壮刚直不阿,可以为了田氏家族牺牲一切,却缺乏应变机智,处事拘泥优柔寡断。
对比之下,二长老宁愿保守,甚至裹足不前,也不想让田氏家族处在危机之中。
这才是二长老反对田涛继任田氏家族家主的主要原因,并非个人恩怨。
如果说申特使是二长老杀的,打死田涛也不会相信。
“不错,我怎么可能会杀申特使呢?”
被逸尘紧追不舍的二长老,很意外的看了看田涛,顺口说道。
就目前局势而言,只要田涛附和一声,将矛头指向二长老,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二长老都难以辩解。
更何况,在两位战王强者面前,二长老的修为实力根本算不上什么。
要是二人痛下杀手重创二长老,然后再将他交给拍卖公会,即使不能坐实二长老的罪名,也无法澄清事实。
然而,田涛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出言帮助‘敌对’阵营的二长老。
这让二长老瞬间有了一丝感动,尽管他认为自己原本就是无辜的。
“心里没事,你慌张什么?”
不管田涛和二长老如何反应,逸尘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从田家拍卖行到田氏家族路上,逸尘就想过很多,见到二长老之后,他觉得有了突破口。
至于是不是二长老杀了申特使,其实不重要,但是,这件事与田贵银一定有关。
二长老的神色变化,让逸尘心里更加确认,这中间有情况。
“慌张……我只是……”
二长老的慌张,源自于逸尘的恐吓。
申特使死在田氏家族,如果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恐怕整个田氏家族都难逃嫌疑。
“二长老,你……”
二长老的支吾,把田涛吓了一跳。
“你只是隐瞒了田贵银的去向而已,并没有斩杀申特使,对不对?”
逸尘见二长老方寸已乱,便继续加紧逼问。
如果申特使的死,与二长老有关,他之前就不会找田涛要看批文和铭牌。
但是,二长老闪烁其词,又不知道申特使已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掌握了田贵银的动向,却不愿意说出来。
“逸公子,申特使送达批文,对田氏家族是极大的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长老对逸尘的态度感到别扭,更不知道逸尘接下来又要追问什么。
既然连逸尘也相信自己没有斩杀申特使,那么,他为什么还要紧追不舍呢。
一个不上档次的家族,和拍卖公会特使的死有了关联,这件事情非常棘手。
事关重大,二长老权衡之后,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我听说批文没有到手,以为是肖家或者温特家族从中使坏,所以……”
田涛要见田贵银,说是为了田家拍卖行晋升的事情求教。
二长老当时就考虑到,这是田涛在利用田贵银。
无论是田贵银,还是田氏家族,目前都没有实力对抗肖家和温特家族。
就算申特使是死在对方之手,田氏家族也没有资格插手处理。
毕竟,申特使是拍卖公会的官员,出了事应该是拍卖公会出面,而不是把田贵银推到危险的境地。
只要田贵银不露面,让拍卖公会自行查案,田氏家族就不会卷入是非漩涡之中。
等事情告一段落,田家拍卖行再向拍卖公会交涉,拿回批文和属于自己的铭牌,就可以置身事外。
二长老不告诉田涛,田贵银的去向,就是避免田氏家族和肖家或者温特家族发生冲突,省去惹祸上身的麻烦。
“二长老,没有人怀疑你,但三叔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
田涛总算弄明白逸尘的意思了,心里暗暗称赞。
“家主也不会杀人,何况他的修为实力,根本不是申特使的对手。”
到这个时候,二长老还想着为田贵银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