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言,会元公还有另一层意思。”作为皇帝信任的大人,程政允优点之一就是敢于直谏。
赵一凡道:“程大人所说,指的是那些骄兵悍将?”
“正是。”程政允肃然道,“大梁精锐放眼天下也是数得上的名号的,只是他们身居军功,在战场上如狼似虎,可一旦狼虎出笼,便是洪水猛兽,就连驻地周遭得黎民也受其搅扰,叫苦不迭这一优一劣,皆是忧患。”
“赵恪此言,意在予朕以持屠刀之力,这些人奖惩都不足以慑服,唯有杀戮方能震慑齐心,只是现在陈氏之人在军中也是遍布羽翼,虽然尚未影响到举国兵马,但若真动极凶,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风波,而且苏老将军在外,国中兵患乱起,朕怎么能唉!”
言及此处,小皇帝不由长叹一声,其实皇帝所言程政允也很清楚,不过他更理解赵飞扬的意思:“所以陛下,会元公在杀字前,才又加了一个敢字,杀并不难,但是敢杀便难上加难。”
赵一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捡出了赵飞扬第三轮的考卷。
“爱卿,这是赵恪第三轮的考卷,三条辩题他都回答的有礼有节,而且深邃远虑,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朕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程爱卿把赵恪的三轮考卷连在一起看看。”
程政允按照皇帝所言将考卷排序后恍然,他将第二轮的考卷排在第一,而后第三轮的考卷排在第二,第一轮的考据按放在最后。
如此一来的话,这三份考卷变成了一份文章。
开篇一手行军诗,以此表明心志,接着解释对于大梁此时所有问题的分析与解决办法的设定,而最后,则是所有解决问题的立点——敢杀。
“此人奇才!”
程政允道:“陛下,这个赵飞扬以此明志,展现自己的文武韬略,且性豪胆大,陛下若可得此人助力,大梁必有翻天覆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