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乌恩怒冲冲下山远去的背影,罗桑坚赞身侧侍立的小喇嘛却怯生生的问道:“尊师如此,岂非绝了那汉人投奔蒙古人的念头?”
随即又补充问了一句,“万一他再回到汉人那里该如何?岂不……”
罗桑坚赞摇头笑道:“你不了解汉人,吴三桂回去只会死的更惨,他现在只是一只可怜的落水狗……走,随咱们去南河!”
话音刚落便有人急匆匆由山下赶了来,在罗桑坚赞耳语几句,只见胖喇嘛满脸的肉蛋子骤然一紧。
“去不成了,回塞外!”
……
就在吴三桂水淹自家大军的同时,南河下游的大战也已经进入到尾声,巴图的娇纵和狂妄被三卫军的火枪和大炮打的满地找牙。
骑兵在交战之初就被火炮齐射排山倒海的响动给惊了,顿时乱作一团,失去了战斗力。待步战营霍霍前进,一路碾压过来,火枪和长枪对蒙古的弯刀,则取得了绝对的优势。
大战进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尽管土默特部的勇士们拼死厮杀,最终还是没抵挡住火药和铅弹的打击,巴图在绝望和屈辱中再次被擒。
巴图跪在李信身前,涕泪横流,匍匐上前,以头杵地。
“仁慈的主人,愚蠢的奴仆请求您的原谅……”
蒙古人之中居然也有这种见风使舵之徒,李信哭笑不得,之前那么狂妄,还拿自己最重视的麾下士卒来做要挟,让他拿什么去原谅!
“晚了,去和你们的长生天祈求原谅吧!”
岂料那巴图却顺杆往上爬,“巴图信的不是长生天,是大光明佛!您忠诚的奴仆向草狗一样卑微,主人的胸怀能装下满天的星星,卑微的奴仆像您祈求宽恕!”
这他吗的都哪跟哪,什么跟什么啊!李信哭笑不得,不耐烦的摆摆手,命人将巴图拖将下去一刀砍了了事,有这位满清郡王爵位的首级,又是一件不小的大功啊。
巴图眼见李信动真格的,也豁出去了,哭喊道:“主人,将军……您的部下并不完全在巴图手上,还有一部分在别人手里,如果您饶了巴图一命,巴图愿意为主人开路马前……”
李信将信将疑,清点辅兵俘虏时,果真只有两百余人。保定总兵朱梅也被松了绑绳,这才将实情一一道出。
从他狂奔逃命开始,一直到被巴图所部生擒活捉,又到遇到三卫军将土默特巴图所部打了个落花流水,七零八落。问起田复珍和郡主下落,朱梅则神色黯然。
“八成又被那蒙古鞑子嗯抓了回去,这会怕是……”
李信大惊失色,杀了守卫逃跑,又被抓回去,没准就得被蒙古鞑子杀了泄愤。
可问起田复珍等人所在之处的细节来,朱梅却连连摇头,他们这些辅兵逃出升天,又被巴图抓了之后,一路之上都被蒙了眼睛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早就失去了方位感。
李信默叹,看来还真有饶了巴图这货的理由。
“慢着,将那巴图拖回来吧!”
巴图闻听此言,顿时委顿在地,再不挣扎!
忽然,有行商模样之人求见,又是为送信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