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看到那王弼了么他才不过二十岁,却如同四五十的痨岔一般,”李胜压低声音,冷声道,“我猜测他便是使用五石散过量所致,所以子林兄你要节制才是”
“原来如此”夏侯楙大吃一惊,想起王弼那苍白中带着暗青色的皮包骨模样,就不寒而栗,二十岁的年轻人脚步虚浮,气息游离,好像半条命已经不在了。“算了,不说这些”李胜似乎也很讨厌那王弼,为夏侯楙倒上一杯酒,言道,“我一大早便来找你,听说你去了何尚书府上,还以为你在他府中过夜,是尚书府的人告知将
你送来此处,才赶来这里,真是叫我好赶呐”
夏侯楙喝了一杯酒,渐渐神情恢复清明,问道“贤弟如此着急,莫非是有什么大事不成”“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李胜叹了口气,“因为新刻传国玉玺,关乎国运,要祭祀太庙,同时配祀开国故臣,素整朝堂,整顿州郡,叫我搜集一些消息,看看皇城周围,可还
有心怀不轨之人,早除后患。”
夏侯楙心中一动,猜测此事一定是何晏向曹爽提议,想要借此机会为自己谋个职位,皇城周围无非便是冀州和青州之地了,何晏还真是为此事上心了。
“我刚来邺城,河北之事一概不知,你来找我,只怕是找错人了。”夏侯楙苦笑着,为李胜斟酒。李胜摆手道“嗳我来找兄长,自然不是为了打探消息,而是要告诉子林兄,早朝之上,已经通过了丁尚书的奏折,不但兄长不日将会重新入朝,就是那陈骞,也有了封
赏。”
夏侯楙叹道“唉,我倒还罢了,倒是陈参军,为国捐躯,本该犒赏,否则岂不寒了其他将是之心”
“正该如此”李胜点点头,向夏侯楙举杯笑道,“先恭喜子林兄东山再起,苟富贵,莫相忘呀”
“贤弟说哪里话来,我岂是负义之人”夏侯楙一瞪眼,故作不悦,喝了杯中酒,酒杯却停在半空,久久不曾放下,若有所思。
李胜疑惑道“子林兄,还有何事可需要我帮忙”“你放才说搜集信息,防备皇城,我倒想起一事,”夏侯楙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看看四周,低声道,“先前大将军与司马懿多有不睦,如今司马懿虽然回了河内,但其党羽
遍布朝野,你要提醒大将军,防备外患,内忧也不可疏忽啊”李胜闻言,得意一笑,拍着夏侯楙的手臂“这你就放心吧,自从司马懿告老还乡之后,宫中兵马,已然全部换成了大将军亲信,就是那司马朗,也不过是太傅虚职而已。
”“至于对外么”李胜为二人斟酒,笑道,“司马家经营的巢穴宛城已经失守,被蜀军占据,前线之地皆是忠良之后,并州有王昶,中原更是夏侯将军,此事大将军他们早
已布置过了,断无差错。”夏侯楙笑道“这内外军事,我自然知道无需担心,但方才贤弟说要保护皇城周围,其实便是这冀州、青州而已。我听说那青州刺史乃是成济,先前南阳之战,此人便是先锋都督,为司马昭重用。南阳兵败之后,转眼间便轻易成了青州刺史,这其中恐怕有些关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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