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部之人上千人横在江中,看着对面汇聚而来的人越来越多,赶忙加紧了划船。
江面有两三百米之宽,但明部之人占据先机,在一阵吆喝声中很快冲上了江岸。
“兄弟们给我杀!能拿走的都拿走!”在这上千人的洪流中,一个二十多岁脸色蜡黄的青年停住了脚步,举着大刀看着楠招的大门神情激动。
“杀!”
此刻不止青年一人,所有人都心中激动,本来以为渡江会死不少人,但没想到敌人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是一群嗜血的狼,此刻仿佛狼入羊群。
“快挡住这群杂碎!”
看着敌人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楠招之中此刻不断有族人被杀,剩下的人满脸怒火,拿着家伙就朝着明部的人冲了上去。
两大部落短兵相接,一时间死伤无数,雪地渐渐被染红。
大战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渐渐落下帷幕,李老汉家是住在半山腰,两个孙儿早已睡去,只有老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索性蹲在门口抽起了旱烟,听着山下的动静。
听着山下没了动静,老人心中着急,将烟杆收起之后走到了屋中,看着熟睡的两个孙儿,老人叫醒了李小刀。
李小刀迷迷糊糊,但老人却是没有拖沓,开始交代起来,“小刀,爷爷下山去看看,如果午饭时候还没有回来,你就带着小灵上山去找你师傅,记着了吗?”
这个时候被叫醒,李小刀整个人还有些迷糊,但看着爷爷不苟言笑,连忙打起了精神,应了一声“好”。
老人不放心,让半梦半醒的李小刀重复了一遍这才让他接着睡,随后轻声出了房门,关好门之后,走到柴堆上拿起了砍柴用的柴刀,匆匆忙忙的下了山。
在山上任先生的小院中,夜色很静,时不时有积雪压断枯枝发出清脆的断裂之声,屋内的两人都没有睡。
一个喝茶喝到了深夜,一个白天睡了一整天。
“先生,那来犯的人退去了吗?”
“退了。”
“结果怎么样?”
“还行,也不行。”
这是什么答案,王风有些头疼,天聊不下去,索性拉了被子捂着脸,呼呼睡去。
再次醒来时,看了看院中并没有飘雪,倒是任先生没了踪影。
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王风有些内急,强撑着身子下了床,出了小院。
山河风光尽收眼底,一条冰河绵延向远方,找了个偏僻的地解决一番,浑身舒畅。
刚想伸个懒腰,腰部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后脚跟一直拉扯到了腰部,像是经脉在撕裂。
佝偻着身子回到了院门,刚想走回去,雪林之中却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王风有些疑惑,站着等了一会,果然,被雪林遮挡的山林小路深处,任先生带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缓缓走来。
少年少女边走边抽泣,用袖子不断的抹着眼泪,任了之走在中间,一只手拉着一人,三人身后留下了三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三人走到近前,王风开口询问。
任了之看了一眼佝偻的王风,只道了一句“进屋再说”。
拉着少年少女进了屋子,任了之才开口说话,“他就是我未来的徒弟,李小刀,这女娃娃就是他妹妹李小灵,当初就是他两在旻江中捞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