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冰雪长鞭自千米之外呼啸而来,结结实实地抽在了崔爵脸上。
崔爵竟不能挡。
连在旁掠阵的神秘修士也个个脸色大变,眼睁睁地看着天外长鞭如天谴降临。
只一鞭落下,崔爵脸颊迅速化作冰晶,在他周身凝固,长鞭抽回去时带起一道罡风,落在他被冻得硬邦邦的身体上,哗啦一声,整个人就似被击碎的瓷片,沙砾般洒了一地。
anthony背着容舜正在往汽车引擎后躲,见状张大嘴巴。这他妈比生化武器还牛批啊
“来者何人”神秘修士a运起真气,朗声询问。
啪
天外又一道冰雪长鞭飞抵。
鞭梢直挺挺朝着站出来喊话的神秘修士抽去,半点不客气。
崔爵是个修业不精的二代,他被高人从千米之外一道鞭子抽死,所有人都不奇怪。就算是站在此处掠阵的几位神秘修士,他们也都能做到这一点。
可怕的是,短短几秒钟时间,那千米之外的鞭子就近了一半距离
五百米外飞来一鞭,干脆利落地抽死了神秘修士a
眼看着神秘修士a在冰霜长鞭下,宛如被饿狼吓坏不敢动弹的小女孩,下一秒就和崔爵一样被抽成了一颗颗粉碎的冰晶,在场所有人都彻底震惊了不仅仅是震惊,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这是一种被超级强者、绝世老怪统治的恐惧失去生命主宰权力的恐惧
“王超我”神秘修士b混乱地骂了一句脏话,再没有猫戏老鼠的从容。
“撤。快撤”
“他还在几百米外,带上容锦华的儿子,马上走”
说着,他第一个伸手去捉anthony背上昏迷不醒的容舜。
他动作很快,anthony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死死抱住容舜的小腿,顺手抓垃圾桶里一个吃剩的汉堡,朝着他砸了过去。这种反抗很微弱,凡人再是精英战士,和修士的力量没法儿比。
何况,这几个身份成谜的华夏修士,都是平时难得下山的高手。
就在容舜差点就要被抢走的瞬间,天上又落下一道冰森可怕的霜雪长鞭。
这一鞭子,狠狠地抽向神秘修士b的背心。
神秘修士b显然比他的同僚厉害那么一点点,灵活地挪动身形,看着anthony的双眼充满恶意。
他躲开了,鞭子就会抽在anthony身上。
anthony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不不不可能”
就在神秘修士b躲闪的同时,抽向他后背的冰霜长鞭倏地化为两道幻影,朝着他灵活腾挪的身影两面夹击。幻影在抽中神秘修士b身体的瞬间化作实体那可怖的寒意再次展现了它的威力,任凭多么强悍的修者,体内多少正气,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冻僵,皲裂,粉身碎骨。
一道冷漠高傲的声音从极远处传来“你们想找常家最天才的麻烦,怕是找错人了。”
“大姑”常燕飞爬起来屁颠屁颠地往前跑,“大姑他们想抢我表弟”
盛世安保集团伦敦分公司的联络人梅鉴雪,身份是容策的校友,其实,她是宿贞的好朋友。
这种好朋友不会没事黏在一起吃饭逛街做头发,而是事业上的守望相助。哪怕容氏因家族庞大,不少女性家族成员都进入家族企业任职,职场上对女性的歧视依然比比皆是。
宿贞是容氏大总裁之一,喜欢提拔女性下属,在容氏内部,很多女职员都会向她伸出橄榄枝。
谢茂和衣飞石都认为宿贞受了咒术反噬,起码几个月内起不了身。他们都低估了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只要还有一口气,母亲都不会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任凭孩子去赴一个未知的险境。
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宿贞就乘坐专机抵达欧洲。她有梅女士的情报,直接来了伦敦。
常燕飞与容舜遇袭时,宿贞刚刚抵达机场。梅女士向她求救,她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
脸色苍白如纸,憔悴得脸颊凹陷的宿贞,走着走着,就吐出了一口黑色的淤血。
任谁都能看出她的虚弱。
然而,她赤手空拳病恹恹地走近,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动除了常燕飞。
“谁是你表弟不许瞎说”宿贞没好气地抬起手,搁从前常燕飞就飞出去了,这会儿宿贞虚弱极了,没空打侄子出气,就做了个样子。梅鉴雪没有骗她,说的是有人来抢容舜她主要是来找衣飞石的,然而,梅女士的面子,她要给。
常燕飞求生欲极强,连忙吐吐舌头躲在宿贞背后,指了指那群神秘修士。
“大姑,他们打我。”
宿贞对娘家没什么好感,却也无法拒绝求庇护的侄儿。她走了两步,真觉得累了,靠着一辆车微微站立,看着剩下几个人,突然眯了眯眼,指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你是谁”
修者的年龄不能仅靠面貌判断,许多发须皆白的老年人,未必年长于童颜黑发的年轻人。
那少女穿着鹅黄色的旗袍,披着雨衣,手里还撑着一把伞。被宿贞点名时,她握着伞柄的手指微微颤抖。
“羲和是你师父”宿贞问。
“和你有什么关系”王琳雨紧张到了极处,反而变得极其刚毅。
“故人之后。你要是羲和的徒弟,我就饶了你。”宿贞喘息着说,嘴角又有黑血淌出。
“我不是。”王琳雨否认。
“丁仪和我说过,羲和不可信。我折了她一条胳膊。”宿贞看着天边雾蒙蒙的云层,“看来是我折错了人。我该折了你师父的胳膊。你们来抢什么东西道德天书京市的教训还没够么”
王琳雨闭嘴不语。哪怕宿贞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她也不肯承认。
“说说吧。说明白了,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我放你去投胎。”宿贞说。
“容夫人”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闻明雅匆匆忙忙赶来,满脸真情实感,“我是人参,您还记得我吗”
宿贞压根儿就没见过他。不过,在调查谢茂和石一飞的关系时,她隐约见过一两次闻明雅的报告。实在是谢茂和“石一飞”见面之后,进局子的次数太多,闻明雅又总是试图去捞谢茂,这消息抹不掉。
“我是特事办丁主任下属,老大今次执行特殊任务,我奉命督办支援。您可以和丁主任查明我的身份。”闻明雅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我对你的身份没兴趣。”宿贞强撑着飞到了欧洲,只是为了儿子。
“我向您解释这件事”
“解释为什么打我侄子,打我员工下属,打容家的少爷”宿贞依然不承认容舜是自己的儿子,不过,这不代表她要容忍有人对容家挑衅。那不仅仅是合伙换了她儿子的容家,也是她丈夫的容家。
只要容舜还顶着容家长房大少爷的身份存世一天,他就代表着容家的尊严。
她能欺负,容策能欺负,别人可不行。
谢茂和衣飞石一路飞奔而来,看着病恹恹靠在车上的宿贞,二人都默了。
“您说她起不来。”
“嗯。”
“起来了。”
“那可能也不能再让她躺回去。”谢茂也为宿贞的爱子之心震惊了。
衣飞石看着宿贞偶然低头吐出一口血,强撑着奄奄一息的模样,心情复杂。
不管怎么说,宿贞对她的儿子,确实是没话说了。谢茂肯定几个月都起不来的伤势,绝不可能是个小感冒。她不止强撑着醒来了,还一路追到了欧洲。
问题是,她来了,对衣飞石肯定没恶意。对谢茂就一定是恶意满满啊
若不是担心谢茂祸害她儿子,她哪至于不养伤强撑着往国外跑这一口口血吐的
“她在这里,常燕飞和容舜安全无虞,我们去找容舜的灵魂。”衣飞石说。
谢茂知道衣飞石被触动了。他拉着衣飞石的手,拢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她是个好妈妈。”
确实很好。比马氏好一万倍。可是,她不是马氏。
更重要的是,衣飞石摩挲了一下指腹,那里曾有他洒血对付宿贞的伤口。
“我伤害过她。先生,缘分尽了。”
谢茂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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