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贞匆匆忙忙回来,顾不上洗漱吃东西,想先见见宝贝儿子,顺便告知谢茂,很快就能回华夏了。
她从未关心过容舜,也不了解容舜的脾性。容舜提议跟她一起去见谢茂,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在她印象中,容舜一直紧抱着谢茂大腿。
门没有锁。
容舜敲门,里边叫进。
大门打开的瞬间,宿贞就看见儿子和谢茂站在窗前,各自试戒指。
那戒指上的宝石大得夸张,被阳光照耀着,熠熠生辉。谢茂觉得婚戒要低调一些,毕竟要戴几万年,某些场合太夸张了,就不大合适。订婚戒指完全可以夸张一点嘛。
所以,他在随身空间里,专门用两块能量原石淬炼了两块能量宝石出来,比鸽子蛋稍小一点。
衣飞石脸都青了。哪有男人戴这种大宝石戒指的还要戴在无名指上。
谢茂向他科普“戴着防身。你不是想在空间里放个充电插座吧得空我给你做个能量转换机,就这么一块宝石,能让你用电用到地球毁灭。”
衣飞石的脸更青了。用订婚戒指当发电机
“这个你戴着。发电的另外给你呀。”谢茂差点笑出声。订婚这事把小衣震懵逼了,一直在犯蠢。
宿贞恰好看见这一幕。
整枚戒指都用能量原石淬炼而成,戒圈被炼制成铂金色,贴着衣飞石的无名指指根圈拢,戒托上硕大透明的宝石与钻石极其类似,又带着一种炫目的迷离。那是独属于能量的旋涡。
普通人只会觉得这枚戒托上的“钻石”极其珍稀美丽,宿贞能看出它的不凡。
它包含着的力量,不会比一枚核弹头小。
区区一个海神印算什么这老鬼收藏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只怕能让特事办登记一仓库。
“你们这是开arty”宿贞看着悬挂在一边的两套红色礼服,不大相信地问。
“订婚。”谢茂将自己与衣飞石戴着订婚戒指的手贴在一起,向宿贞晃了晃,“等小衣瘦了,我们就结婚。我想了想,觉得大先生说得对。结婚是我和小衣的事,总不能因为你反对,我就真让小衣做我的地下炮友,对吧”
宿贞想表现得淡然一些,可她真的笑不出来“对。”
衣飞石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单膝点地蹲下,轻声问道“您生气了”
“没有。”宿贞脑子里一团乱麻,抽出其中头绪,说,“我来告诉你们,海神印的事大致已经处理好了,再过几天就能回国。到时候,你找齐秋娴办完手续,签个字,就能把海神印领回来了。”
她说完起身,匆匆忙忙出门。
衣飞石跟了两步,就看见容舜追了出去。
“要不,不订婚了”谢茂看着衣飞石怏怏的神色,故意说。
衣飞石既不喜欢穿着胖墩墩的礼服,也不喜欢这硕大夸张的订婚戒指。他还几度想过,为什么不能推迟十天半个月再订婚然而,想归想,让他放弃今晚的仪式谢茂能同意,他也不愿同意。
“我与先生总要在一起的。她今日不高兴,以后也不会高兴。”衣飞石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这么想和我订婚”谢茂低笑。
“想。”
衣飞石坦诚自己的想法,退后一步,大方地跪在落日照耀之下,“谢先生准许我与您订婚。”
在谢茂的印象中,通常都是主动追求的那一方跪在对方面前,说出求婚的甜话。他自然不会跪着求衣飞石,问一句结不结婚,衣飞石答应了,他觉得求婚就结束了。那种夕阳下,捧着花,向对方屈膝恳求的“浪漫”,他理解不了。
现在他好像能理解了。
深爱了几辈子的恋人,认认真真地跪在自己面前,满脸虔诚地望着自己,说着期盼婚配的词句,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的脸上,就像是金子一般璀璨夺目谢茂的心,被狠狠地戳中了。
衣飞石说,想和他订婚。
衣飞石说,谢谢他准许订婚。
衣飞石就那么认真地跪在他的面前,感激他给予的婚姻。
他想要的东西,对衣飞石而言,是同样的珍贵。他们一样珍爱这段感情,想要更进一步。
在这段感情中,衣飞石一直很被动。衣飞石能做的就是不断地付出自己,从不敢去奢望谢茂不肯给他的东西,想得多了,人就会欲求不满,就会心生怨念。
衣飞石不会让自己的毁了这段感情,所以,和谢茂在一起时,他从不想其他。
当谢茂决定给予他时,他就会干净利索地伸手接住,并赞叹感谢,珍而重之。
谢茂一直认为自己给衣飞石的足够多了,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还不够。因为,他的爱人,只会付出,不会索取。哪怕他给得再少,衣飞石也不会抗议不满,更不会转身离去。
谢茂握住衣飞石的手,在他手背上那枚夸张的订婚戒指上亲吻数次,柔声说“我也谢谢小衣。”
“谢谢你,准许和我订婚。”
那一日,彼此恳求,感激携手。
谢谢你,和我订婚。
“妈妈”容舜追着宿贞回到了楼下。
宿贞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不甚熟练地点了一根烟,烟从嘴里进去,再从嘴里出来。
她不会吸烟。
“出去。”宿贞这时候不想应付任何人。
容舜不敢招惹她,两次回头之后,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在拉上房门的瞬间,他看见宿贞对着窗户睁大眼睛,眼角依然有无助羞愤的泪水淌落。
临近下午六点时,余总监送来两套刚修改完成的纯白色礼服。
谢茂带着两套礼服进了随身空间,在工坊用特殊植物染料快速染色固色,拿出来时,就是极其饱满雍容的正红色。这种颜色大部分人都镇压不住,穿着显得浮。谢茂衣飞石显然不属于那大部分人。
前来参加订婚仪式的,大多是容氏财团的工作人员,以及当地兄弟单位的职工。
谢茂要求开流水席,让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随便来吃饭,这是在谢朝养成的习惯。通常大户人家摆宴做喜事,都是布施赈济穷人的时候,不止摆流水席任人吃喝,走时还给捎上一包米几颗糖,得了赈济的穷人就会没口子地对主家说吉祥话,皆大欢喜。
然而,这在本地行不通。不是当地没有穷人,穷人非常多。只是当地风俗保守,男人和男人相恋绝不可能得到祝福。请吃饭再挨骂的事,做了挺膈应人,最害怕的,还是当地人会借此掀桌子捣乱抢劫。
容舜仔细封锁了订婚的消息,安排了好几个防止本地保守势力前来捣乱的预案。不止如此,他还紧急抽调容氏财团在当地的武装力量来守场子,现在四面八方都有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私人武装守着。
种种安排下来,举办订婚仪式的主场地,并没有谢茂想象中的热闹。
怕安排的桌子坐不满,看上去尴尬,容舜临时把晚宴改成了冷餐会的形式,所有人入场之后都开始吃吃喝喝,相熟的人在一起聊天,并好奇宴会的主人究竟是谁。
谢茂和衣飞石相携走上红毯时,嘈杂的主场地上渐渐地就安静了。
两个男人。
两个穿着大红色西服的男人。
谢茂那一身风度,也只有皇帝身份才能镇压得住。如今失去了皇帝生杀予夺的权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谁都想多看两眼。他如今心情好,越显意气风发,就似从童话书里落入凡间的年轻王者,英俊威严,充满了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牵着衣飞石的手。
如今的衣飞石依然胖得有两个谢茂那么宽,可是,没有人觉得违和。
仿佛他们天生就该牵手走在一起,并且永远走下去。
不怎么专业的司仪上台,主持这场订婚仪式,叽里呱啦地说着吉祥话,谢茂觉得他说得水平很次,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在台上话痨的居然是常燕飞,就忍不住笑了。
“哎,笑了。这年头帅哥怎么都喜欢男人去了”女宾a杯子都差点拿不稳了。
“呵呵,喜欢的是钱,男的女的倒不重要。听说那胖小哥是小容总裁的摔跤老师,这长期饭票可算是拿稳当了,养小狼狗呗。你赚钱也养一个。”女宾b说着听来的八卦。
正说着话,就看见宿贞缓缓走了出来。
论血缘,宿贞是容家媳妇,不如容家长孙的容舜重要。可是,论职务,宿贞作为大集团总裁,比容舜高了整整一个层级。今天能在内场参加晚宴的都是相关企业员工,能认识容舜,就必然认识宿贞。
宿贞穿着中式晚礼服,长发挽髻,全套首饰,打扮得很隆重正式。
谢茂和衣飞石走上舞台,她才慢慢越过人群,走到最前排。
容舜和常燕飞都很紧张,唯恐她上前说些不该说的话别人都能拦得住,他们难道还敢拦住宿贞可这是谢茂的订婚仪式。谢茂如此欢喜,如此期盼,若被人打扰了他和衣飞石的好事,他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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