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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两界共主(82)(1 / 2)

谢茂为什么非要千里迢迢到非洲的沙漠圈地种田, 连杨昭都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沙漠, 华夏境内也有。以谢茂的身份关系, 在国内圈地种田远比在境外方便。为什么呢飞抵毛里塔尼亚之后, 转车十多个小时进了沙漠,离着谢茂所圈的地方越近,杨昭表情越微妙惊喜。

杨修所修行的粹道和一般修行体系截然不同,他是个极其罕见的灵修。

所谓的灵,是什么呢

在华夏的修行体系中, 大部分修士所理解且运用的是混沌、阴阳和五行之间的关系。

修士们认为天地间有一种炁,阴阳相冲,使其运转,随即成为五行。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不要把它理解为名词, 而是一个动词, 它代表的某种属性的运行。

灵, 则是五行运转、假合而成的一种力量。

正所谓,有灵则生智慧, 有灵则长精神,有灵则健身体。

这种“灵”广泛地存在于天地之间, 有阴阳五行的地方,它都存在。

唯一的例外,则是混沌时。混沌不生灵, 灵生阴阳间。

灵是一种很难捉摸的力量。不求五行直接灵修的过程, 就像是省略了柴只追求火, 失其根本,只求结果。一度风行于世的灵修在史上昙花一现,正是因为很多修士都倒在了这种急功近利的修行之下。

为了找到出路突破困境,后世灵修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分支为粹道与噬道。

然而,粹道难修,噬道难久。灵修依然不可遏止地走向了末路。

杨昭是当今世上非常罕见稀有的粹道灵修,他能直接感应到天地万物的灵,也能直接取用调配这部分灵。因此,在灵力方面的感应,杨昭比世上大多数修者都要敏锐。

离目的地越近,大地天空中所蕴含的灵就越充沛浓郁,猛烈到几乎要让杨昭流眼泪。

“这里不是沙漠吗”陶亭惊讶地问,“沙漠里还能算灵气充沛”

作为传承断绝的穷修二代,陶亭的修行理论是有瑕疵的。他的许多常识都和世俗普通人一样,带着利我的刻板印象。比如说,有灵气的地方花草丰美,水泽繁盛,没灵气的地方才会贫瘠荒漠。

陶亭这时候问的不是杨昭,而是坐在他对面看剧本的花锦天。

“灵生阴阳间,天道无增减。这里水行稀薄,木行绝迹,少木则厚土,土旺而金生,沙漠里一样可以灵气充沛。”花锦天解释说。

他合上剧本,看着反应十分强烈的杨昭,也才渐渐明白师父为什么要挑这个地方。

普通修士对灵力不算特别看重,因为,修士构建五行,自成阴阳,可以自我源源不断生出灵力,一直到了还虚境界之后,修士才会真正修炼灵力华夏修士到那个境界的人非常少。

灵修直接越过了自我构建的过程,从天地万物中攫获灵力强壮自我,修炼层次不一样。

花锦天对灵力的感知就不如杨昭这么强烈,杨昭都快流眼泪了,他只是稍微觉得有点厚沉冷。

“这,不是五行平衡,自生自长,循循不绝,才算灵气充沛么”陶亭被颠覆了认知。

“什么才算五行平衡呢”花锦天反问。

陶亭不知道怎么说了,满脸“这还需要问我,难道不是修界共识”的表情看着他。

“若让你生活在海里,你是不是觉得海里五行不平衡”花锦天问。

陶亭瞬间就明白了。

他所谓认为的“五行平衡”,完全是以人的角度来观看世界。

他认为五行平衡灵气充沛的地方,让一条鱼去生活,不到十分钟就会脱水而死。

同样的道理,水草丰美之地,温度适宜,物资丰富,人类不会冷死热死,不会缺乏食物饥渴而死,可对于那些不习惯1030c气温,不适应4070湿度,甚至不能呼吸某些空气成分的“物种”而言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神仙会庇护偏心人类,无情的天道从不偏心任何。

“我读了二十年老子,一直就没读明白。”陶亭喃喃地说。

那一刹那间,灵台清明如高天,魂入神霄一万年。

刚刚踏入炼气初境不久的陶亭心携神势,浩浩俯冲而下,破境宛如裂竹。

前面房车上。

谢茂只穿着一件背心,抱着衣飞石歪在床头,二人都在发呆。

或者说,享受完全放空、彼此依偎的甜蜜时光。

没有电子产品,没有书籍、音乐,没有各种文件公函,就是单纯地歪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享受情侣间亲密之后的慵懒与惬意。

谢茂难得一回将头枕在了衣飞石怀里,抱着衣飞石的腰,感觉着车辆行驶的轻微震动,舒服得差点睡着。往日他总是很强势,在谢朝初期,哪怕和清溪侯相比就是个弱鸡,也要把衣飞石摁在自己怀里抱住,自从在青城山被徐以方“担心”过之后,他渐渐地换了心态。

从本心而言,谢茂依然喜欢把衣飞石搂在怀里,让衣飞石靠着他。

然而,这不是问题比较具体么这个恢复了从前记忆的衣飞石对他总是不得劲,两人都在努力地朝着对方靠近,寻找更合适平衡的相处之道。徐以方的提醒给了谢茂一个新思路。

他不再强硬地让衣飞石伏在自己怀里。

比如,像今天这样,流了一身汗,不再伸手去搂衣飞石,反而直接往衣飞石胸膛上一靠。

衣飞石的反应,总会变得非常可爱。

和往日近乎谨慎的温顺不同,被他压着胸膛随便乱蹭的衣飞石,眼底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那是一种混淆了身份意识、完全出自于本心的情绪。

人在处于某个特定身份的时候,因为长久的自我认知,心态很难发生改变。

谢茂将他的认知稍微松动了一个口子,他下意识地转变了身份,心态也会有微妙的不同。

这显然是个非常良好的尝试和开始。

“有意思。”谢茂突然被惊动,一只手搭在了衣飞石的小腹上。

衣飞石看着他的手。

那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着自己最的地方,捉弄那几根比较长的卷毛。

这个不能好玩吧

不过,谢茂表现得太“顽皮”了,一点儿都不正经,衣飞石虽然觉得这不大尊重,可是,谢茂喜欢,衣飞石也不能板着脸对谢茂说,这样不行。

他如今没有三十岁,没有蓄上须,也没有不懂事的孙子辈满地爬。

“他这些年都在炼制傀儡,早有根基。有了修法,明确道心,则是水到渠成。”

衣飞石往日略显恭顺的声音依然轻柔悦耳,不带一丝焦躁戾气,可是,谢茂就是能从中听出那一点儿仅针对自己的“圣母”气息。

往日衣飞石不可抑止地将谢茂视为“教养者、师长”,谢茂往他怀里一歪,神坛就垮了。

原本谢茂很享受在异国他乡的甜蜜二人时光,哪晓得陶亭资质如此逆天,一句话就突破了。

“找事。”谢茂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衣飞石跟着下床,打开行李箱,服侍谢茂更衣,再吩咐车队靠边停车。

谢茂在毛里塔尼亚圈中的地方比较偏,考虑到交通时间比较长,车辆安排相对宽裕,一行人加上随员,总共开了十二辆车。突然吩咐停车,整个车队都懵了,纷纷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常燕飞自己开了一辆车,放着幼稚的二次元歌曲看宅舞,嗨得不行,他的车在前面,后视镜里看见谢茂和衣飞石下车,上了杨昭、花锦天和陶亭乘坐的车子,他也立刻下车,上前安排车队事宜。

容舜没跟出来,他就负责跟助理和随员打交道,安排行程住宿吃喝。

随着杨昭和陶亭的加入,原本温馨和谐的谢氏师门不可抑止地分裂成几个小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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