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的路灯在衣飞石步行回家时,缓缓亮了起来。
进门时,客厅里常燕飞正在看游戏直播,铠铠也蹲在电视机前边,时不时和常燕飞讨论两句。
刘奕和傀儡大眼瞪小眼,听见开门声,刘奕即刻上前,规规矩矩问好,傀儡则去茶室端了热豆浆,眼巴巴地送到衣飞石手里,满脸讨好之色。自从刘奕被体罚之后,这小傀儡就变得极其狗腿了。
衣飞石接了豆浆,摸摸刘奕脑袋上的短毛,刘奕没什么表情,傀儡眼里就亮晶晶的。
铠铠和常燕飞才闻声起身见礼。
“待会儿去主宅吃饭,都准备一下。”衣飞石说。
托修为绝高的福,衣飞石目前耳聪目明,不用问就知道谢茂在楼上卧室。
他进门时,谢茂正在用娱乐套装加工剧本。平时谢茂会背着衣飞石。这弄得衣飞石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谢茂干脆把一切都交给娱乐套装,起身舒展筋骨,问道“不至于弄得有家不能归吧”
这是说显然是刚才衣飞石将车停在道边,等着吴悠离开才回家的事。
要摊牌了。
这也是必然的事。马上要立项建组,再过段时间就要进组,这件事必须得谈。
衣飞石不敢再惹谢茂,这里是京市,不是非洲没什么村落人居的沙漠,惹急了谢茂在京市开个二十公里的巨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立马就会震动全球。
听着谢茂言辞间有点意味不明,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责怪,衣飞石只能顺着说话“先生不欲让我知道的事,我只能避嫌着些。如今先生准许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低声下气的认罪模样。
这让谢茂觉得特别没意思。
他也不想和衣飞石吵架,问了个最现实的问题“过段时间我要进组拍戏,你有什么安排”
衣飞石听得出他话里话外地委屈,这句话的正确打开方式是,我要进组拍戏,我要你陪着我。
想当然尔,如果衣飞石因为不想“谋害”君上而拒绝和现在一样二十四小时陪伴谢茂,谢茂必然会不高兴。他一旦不高兴了,肯定要找人出气。
这倒霉鬼可能是衣飞石本人,也可能是随机撞枪口的人
总而言之,谢茂绝不会安安静静地自己默默伤心。
衣飞石并没有谢茂想象中的那么纠结。
他不会主动出力帮谢茂阻止君上出现,可他的意识里,谢茂和君上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将有记忆的君上和没记忆的谢茂疯狂对立起来,是谢茂的独有认知。衣飞石并不会这么想。
现在谢茂要去拍戏,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实情况是衣飞石跟不跟随,都不会改变谢茂坚持拍戏的事实,那衣飞石何必跟谢茂别苗头他只是陪着谢茂拍戏,并非帮助谢茂拍戏。
“我最近没有安排。”衣飞石假装没听懂谢茂话里的意思,给了谢茂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陪着先生,我还能把自己安排到哪里去
谢茂原本矜持地舒展筋骨,等着衣飞石回答,做好了各种准备。这个坏小衣不肯答应,我要怎么“说服”他先这样,再那样,今天“说服”不了,明天早上继续“说服”
哪晓得衣飞石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了。
谢茂顿时眉目舒展,闻言即刻上前,腻在衣飞石身边,将人搂在怀里亲亲摸摸。
“小衣,好人儿”
肯向着他,就是好人儿心肝儿,不肯向着他,就是坏小衣,心肝黑透了。
衣飞石被他亲得迷糊。
二人温存片刻,楼下自鸣钟响起,衣飞石如梦初醒“妈让我们去吃晚饭。”
“不吃。”
“”
“烦死了,你都六千岁的修为了,还吃什么饭”
那我饿着衣飞石抱住谢茂,含含糊糊地转达徐以方的意思“徐妈妈做了小羊肉”
谢茂原本已经喘息着准备更衣下床,闻言顿时怒了“羊肉好吃我好吃”
衣飞石被他佯怒逗得偷偷乐,还得假惺惺地给他顺气,一边服侍他穿裤子,一边说“羊我所欲也,先生亦我所欲,”
谢茂怒瞪他。你还敢舍先生取羊
衣飞石双手作揖“先生可使我两者兼得也”
谢茂一把将他拦腰抱起,直接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衣飞石目瞪口呆,盯着谢茂“先生”
这动静把楼下几个徒弟也惊呆了,什么情况昆仑闻声而出,以为敌袭,差点就要奔出去,被铠铠拉扯住“没事没事,不用管。”
门外,谢茂已经抱着衣飞石一路飞奔往主宅,边跑边笑“你个坏东西”
衣飞石不大习惯谢茂在人前这么抱着自己,然而,谢茂的兴奋与欢喜太强烈了。隔着胸膛,衣飞石都能听见谢茂咚咚跃动的心跳声。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肯陪伴谢茂进组拍戏,对谢茂何等重要。
徐以方正在厨房里看谢茂爱吃的三脑豆腐花,远远地就听见了儿子的笑声。
抬眼一看,她就看见谢茂抱着衣飞石在石子路上跑。
她禁不住微笑。
儿子能每天都这么开心畅快的生活,就是妈妈最衷心的期盼。
她转身问厨师“飞儿爱吃的小羊肉好了吗快端出来。”
得把飞儿哄好一点这可是儿子幸福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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