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笑走入客厅,飞影感觉她很疲惫:“至于吗?”
倪笑剜他:“你来?”
乐照不能骂也不能打,只能轻言细语得教,倪笑就没有这么累过。
飞影劝她:“我跟你说,你最好不要跟陆少说实话。说太太蠢,那等于就是在打咱们陆少的脸。”
这道理倪笑当然知道。
第一次嘛,难免发挥不好,所以倪笑在向陆匪翧汇报的时候,只说乐照学得很认真。
陆匪翧嗯了一声,他坐在书桌后面,面前三台电脑,液晶屏幕上的冷光折射在他脸上,镀上了一层寒霜,感觉坐在那里的,是一尊不怒自威的雕塑。
倪笑心里松口气,估计这个答案通关了,为自己捏把汗。
…………
一连两天,乐照都被按在车子里面学开车。
她其实在这方面不是很擅长,但也没到学不会的地步,可能就是心里赌口气吧,就想不明白陆匪翧怎么非要她学开车。
不学怎么了,家里不也有司机吗?难道是不想花钱请老郑接她了?
乐照便向倪笑套话,想知道陆匪翧是不是最近出现财务问题,为什么连周末的时间,这位爷也不在家里,还是公司出问题了?
“您担心陆少吗?”倪笑深深得看了一眼乐照,把问题抛了回来。
干干得笑了两声,差点以为被察觉了真实的意图,乐照含糊道:“就最近看他很忙,怕他万一忙到生病,那不太好吧?”
“您可以亲自去提醒陆少。”
乐照听了只想打人,什么仇什么冤,叫她去送死!。
呵呵一笑,“还是不了吧,学车,学车,我爱学车,学车使我生活充实,使我快乐。”
终于,工作日那天,乐照得到短暂解放。
她就没有这么渴望周一,不用练车。
跟许一笙约了吃午餐,拿杯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你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怪姓陆的。”乐照狠狠咬了一口面包,抬起头来看到许一笙那老司机般不能描述的眼神。
“结了婚的人就是开放。”
“……”开放个头。
她气急败坏得解释道:“我这是学车弄的!收起你那些不和谐的思想!两天,我都在摸方向盘。你知道吗,晚上我做梦都在踩刹车和油门。我崩溃得想要下车,结果陆匪翧那个大魔头出现在我的梦里,跟我说,车门被我焊死了,别想下车。”
乐照都是辛酸泪,许一笙却笑得太欢乐,“就当多学一门技术呗。你回头跟他离婚了,难道还能有司机接送你?”
乐照恍然大悟,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许一笙看在眼里,轻轻戳了一下乐照,“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是啊,舍不得这种阔太太的生活,只要我想,上下班有专车司机接送,在湖景别墅的大床上醒来,每当我有离婚念头的时候,大笔大笔的钱砸晕我。谁能受得住啊?”乐照眨了眨眼,吊儿郎当的。
许一笙知道她这是在苦中作乐,便转移了话题,“查出来,是陆家谁在陷害你了吗?”
乐照摇摇头,喝了一口饮料,神情有些复杂,“估计是不会有结果了。”
那天在容宛家里,陆匪翧说的那些话,乐照都听在心里,他让容宛适可而止,何尝不是也在警告她,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扯得太清楚,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乐照倒是挺理解陆匪翧的,你跟父母别想算清楚账,因为他们有天然的优势,一句我生了你,能够抵消一切一样。
如果真的是陆母做的,这种事情说出来,确实也挺丢脸的,陆匪翧那个人估计也知道乐照会想扯离婚的事,干脆把路堵死了。
“不过,现在没有结果,不等于就是结束。”乐照说这话的时候,微微眯起眸子,这让许一笙想起了狡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