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桐点点头,何止不会出门,等会就把门反锁,免得引狼入室。
沈七爷这头狼大摇大摆得离开。
走的时候,乐照对他笑了笑,沈七爷对她没有好脸色,确切说,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唯独对美桐稍微好点。
“那个沈爷,我想问一下。”乐照追到楼梯口,“过世的人是陆家的谁?”
沈儒斯头也不回:“陆匪翧他爷,也等于是他爸。”
乐照凌乱,这是什么鬼关系。
她又追了两步,“那个沈爷,能说清楚点吗?”
“你也别问。回去也别说。你就当来玩的就行。”
这说辞,跟陆匪翧的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接下来两天,乐照还真的被安排上山下河,玩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是乐嘉贝住院了,让她回去看看。
乐照对这个妹妹没有感情,也不想回去。
“她是因为你才受伤的。你让全家人蒙羞,你知不知道!在学校里,有人欺负她,就因为她是你的妹妹!乐照,你什么时候能够成熟点?你说你做人为什么非要那么计较?女人该柔软,该依附男人,被伤害就放手了,你非要弄成这样的局面。”
阮慧兰在电话那边痛心疾首。
“谁打得她?你告诉我,哪些人?你们报警了吗?她已经是大学生了,欺负她的人应该要负责任,他们不受未成年保保护。她的个性,大家都捧着她。有谁敢欺负她?你们也不调查清楚?”
听到阮慧兰答不上话来,乐照心里像被山里的冷风洞穿,“乐嘉贝又不是你亲生女儿,你为什么不多关心关心我?”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阮慧兰声音里多了嫌恶,“你哪儿又需要我的关心?我说的那些话你哪一句听进去了?”
说女人必须要结婚这种话吗?不是乐照反婚,她是反对为了结婚而结婚,阮慧兰把乐照推进婚姻里,就觉得完成了任务。
乐照沉默了几秒,直接挂断电话。
倪笑这个时候走来,递来一件大衣,叮嘱她说:“山里面到了晚上会特别冷,太太多穿点。”
乐照有一些意外,视线往楼下看去,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们陆少看起来很忙。”
“是。”
乐照知道办一场葬礼能多累,眉眼低垂,开口之前叹息了一声:“让他照顾好自己。”
第二天举行葬礼。
凌晨四点上山,按照老太爷的遗嘱埋在青山绿水的风水宝地上,再回来已经是早上八点。
陆匪翧视线往院子里面随意一扫,发现不见乐照开来的那辆车,将倪笑叫来:“太太呢?”
“七点多开车走了。说是回去处理一些事。”
从始至终,乐照都没有开过口要他帮忙。
陆匪翧神色难辨,直接抬脚上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枕在乐照睡过的枕头上,陆匪翧摸到了一根卷曲的长发,下意识地捏在掌心,鬼使神差得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就没有起床,熬夜过度的后果是发烧。
第三天,烧退,陆匪翧终于睁开眼睛。
钟擎坐在床边,妖气十足的男人这会却是满脸凝重:“兄弟,给你说一个好消息,你那个不省心的作精太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