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翧挑了一下眉毛,“她怎么口是心非了?”
“她说要离婚,但其实还是在努力当好陆太太啦。还不就是我想春节出去玩,她说不可以,不能耽误你的时间,要陪着你一起过节。”
乐小宝看陆匪翧有些意外的模样,“是不是她根本就没有跟你提起?她果然是骗小孩。”
陆匪翧捏了捏小家伙柔软的脸颊,忽然心情变得不错,“想去哪里玩?”
乐小宝耷拉着脑袋:“想去又去不了,有什么用呢?”
“我来安排。”
“真的吗?谢谢陆叔叔!陆叔叔你真好!”乐小宝吧唧一下亲在陆匪翧的脸上,脸上哪儿有刚才的失落,简直就是一只演技高超的小狐狸。
陆匪翧知道这个小家伙在演戏,可他只觉得小宝可爱,也拿他无可奈何。可能是知道,这是乐照的孩子吧。
或许爱屋及乌,说得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
乐照睡得半梦半醒,猛地坐起。
房间里只有壁角亮着小灯。
一爬起来就觉得累,乐照叹了口气。
一只手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肘,“还觉得不舒服?”
乐照惊了一下,回头,对上陆匪翧沉静的眸子。
他居然就在她身边。这个人睡觉,一向都是把灯全部都关掉。难道是在这里陪着她?
“我想起来我还没有卸妆。”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睁不开,循着本能要下床。
可是一动,姨妈就血崩一样汹涌。
“都怪你,非要我去参加年会,还要化妆,现在还要卸妆。麻烦!”乐照没有好气。
她也有点洁癖,不能带妆睡觉。
陆匪翧沉默了几秒,直接将她打横抱到浴室。
乐照仍是没什么好脸色,她只要痛经,心情就不好,看着这个冷着脸的男人,就觉得不高兴。
“怎么做?”陆匪翧淡淡开口。
“什么怎么做?”乐照眯着眼睛,“你要给我卸妆吗?我卸妆了可不好看。”
鼻尖上一暖,陆匪翧的气息侵入她的呼吸,乐照心神恍惚了片刻,下一秒差点没被气死。
他揶揄道:“说得好像化妆就好看一样。”
“……”乐照气得抬手在他胸口上锤了一下:“你换个好看的去!”
陆匪翧不由分说,把乐照抱起来坐在洗手台上,直接拿起她的卸妆水,“是这个吗?”
“陆少被谁教的,这么了解?”
“瓶子上有字。”陆匪翧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看在智障。
“呵呵,那你还知道要拿化妆棉。化妆棉上也有字吗?”
“包装盒上有。”陆匪翧顿了几秒:“你今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看来你确实没经验了,来姨妈的女人脾气就是这么怪。”乐照哼了哼,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裤子:“快点啊,我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