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清冽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乐照身体一僵,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她后面的?
吓死人了好吗,乐照转过身,不想他居然贴地那么近,唇瓣直接掠过他的胸口,触碰到结实滚烫的肌理。
他刚刚沐浴完,只围着一条浴巾。
乐照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惊慌地往后退,却被男人先一步抵在门框边。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家里有客人好不好?”幸亏是她上来叫他。
陆匪翧深眸低垂,明明他们已经做过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她还是动不动就脸红。
“怕我被别人看见?”男人声音慵懒不羁,“这么在意我?”
要不要这么自恋?她咬了咬唇,不客气道:“我是怕辣到别人的眼睛。”
陆匪翧捏了捏乐照的耳垂,这里已经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出卖某个人的口不应心。
乐照听到男人的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上方传来,也猜到他在笑什么。她这容易脸红的毛病,一时半会也改不掉,在他面前,尤其严重。
“你朋友叫你去玩牌,你去不去?”乐照闷闷地偏头,想要躲开他的手。
鼻息之间是男人沐浴后的荷尔蒙气息,乐照有点手脚发软,这个人靠地太近了,她怕他突然来了兴致,把她抛到床上。
这人真有可能做地出来这种事情。
所以乐照赶紧在这个人没有耍流氓之前说正事。
“你想不想?”陆匪翧抵着乐照,俯身吻在她的耳垂上,低沉的声音透着暗哑,抬起的手更是不敢去碰他,怕引火烧身。
“我想不想,就那么重要吗?难道我不想,你就不待客了?”
陆匪翧捏了捏她的细腰,乐照低低喘息了一下。
“他们如果不能让你高兴,我就让他们走。”
“……”
所以,他是特意请朋友上门来哄她开心的?乐照其实心里不是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但都被她否决掉。这会亲耳听到他说出来,乐照心里怦然一跳。
心情却是变得更加矛盾。
她委屈道:“难道他们还能陪着我一辈子吗?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自由。”
现在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乐照说自由。
陆匪翧神色微冷:“你自由和不自由又有什么区别?不是照样和别的男人联系?”
原本虚环着男人的手,差一点就要环上男人的劲腰的手,在听到他冷淡至极的声音后,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还只是聊天而已!我哪儿比得上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别的女人的照片满天飞,传绯闻,我有说你什么了吗?”
终于,还是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
陆匪翧退开两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乐照,眸光森冷。他不提,是压根没放在心上。可是乐照却拿这件事来堵他。她觉得她的不说,他会夸她贤惠?
“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有这么一个贤惠的陆太太。”陆匪翧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透着毛骨悚然的味道,因为眼底没有半点笑意。
乐照皱起眉头,盯着陆匪翧,发现他居然都不解释一下,一颗心往下沉:“你干嘛非要给我扣罪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吗?”
两个人还要再说,就听见钟擎咳嗽的声音,气质妖异的男人叼着烟站在走廊的尽头,“我说,你们还玩不玩牌?有什么牌场上厮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