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慧兰是母亲,对他们来说,孩子是比自尊更重要的事情。
“妈,离婚吧。我们从头开始。离开乐家,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新生活。”乐新流着眼泪说,“我会好好吃药治疗的。我们都要治好自己。”
阮红艳也忍不住哭,抱住乐新。
她知道乐新当初是真的想死的。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后果说不定的不堪设想。现在女儿愿意重新开始,那没什么不可放下的。反正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也跟没有一样。
“新新,我们去找找盛家的人,好不好?”阮红艳轻声道。
乐新却是神情一僵,找盛君意,还不如重新投胎。
不过她还是低声说:“我努力。”
乐新给乐照打了一通电话,拜托乐照找一个专门做离婚的律师。乐照二话不说答应下来,直接找到许一笙那里。
许一笙现在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最出名的就是打离婚官司。
因为是周末,便跟律师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来的律师,是个年轻知性的女律师,一笑就特别温柔的那种。
“你好,我叫言如霜。”
言律师了解情况之后,评估了一下,实话实说分到的钱可能不乐观,但如果把阮红艳那两个非婚生子拉扯进来,这可以酌情分到更多的钱。
阮慧兰摇头,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言如霜显然不陌生阮慧兰这样的女人,因为很多客户都是脑子不清醒,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婚姻的本质,从法律上来说,还是经济行为。
而现实是,家务劳动的价值不被认可。
言如霜又问她,做好经济准备了吗?
阮慧兰想到乐照要回来的那一笔钱,心里稍稍安定。否则,以她那种奉献的个性,手里根本没存下来一点钱。
言如霜从事这一行的经验来看,阮慧兰这类家庭主妇的案子很难打,尤其是她的另一半还是个商人。
聊过之后,乐照开车载着一行人过去乐家。
因为说要离婚,阮红艳开门将阮慧兰迎进去,打着安慰的旗号劝她要冷静,说那天她也迫不得己,因为乐有才的脾气上来,谁也劝不住。
阮慧兰懒得听她这些假惺惺的话,叫她去把乐有才叫回来。
乐有才听说要离婚,还叫了离婚律师到家里来,气冲冲地回来了,还带着乐家的亲戚,要给阮慧兰颜色瞧瞧。
“离婚是吗?可以。付给我一笔钱。”乐有才露出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在家什么都没干,女儿也教育成那个样子!你把你欠我的,都赔偿给我。”
阮慧兰气得手抖,她为这个家付出的青春,忙里忙外照顾一大家子,在这个狗男人的眼中,居然什么都不算。
场面一度失控,即便是有言如霜这个律师在,乐有才也不放在眼里,直接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