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花洒,整个人的动作毫不留情。
乐照一头雾水,大佬,我要给你跪下了!
明明陆匪翧这个举动非常英勇,但当他拿起花洒对着浴缸里的'尸体'的时候,乐照心里仿佛看到了自家老公身上贴着一个词:变态。
当然这里褒义更多。
浴缸里,原本乐照以为已经死掉的人,发出尖叫声:“太冷了。”
陆匪翧关掉花洒,转向乐照,示意她过来。
乐照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着他走过去。
她挽上他的手,往浴缸里一看,湿漉漉的、抖着嘴唇的女人,露出了真容。刚才乐照看她脸朝下趴着,就以为她死了。
“照照,救命。”
乐新看到乐照,绝望的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欲。
这一幕太过诡异。
陆匪翧的脸色也极度阴沉,他的情绪很少会这样外露,但乐照还是感觉到了。
不仅仅是乐照,包括乐新也有所察觉。
所以乐新才会拼命得向乐照求助,脸上都是水,却能够看出来她的眼泪在狂流。
陆匪翧直接将乐照带离这间房,甚至没有让她在这栋别墅里面继续停留,而是把她带到车里。
“乐新不会出事吧?”乐照觉得乐新的惊恐不是假的。
陆匪翧面目森然,冷冷对电话那头的飞影命令道:滚过来。
语气里全是凌厉的煞气。
这一刻,他完全听不进去乐照的话。
乐照完全理解陆匪翧的盛怒。
因为他是一个极其重视隐私的地方,现在自己预备的新家里面却有了入侵者。是的,没有经过他允许的,都是入侵者。
飞影很快进来,他就在外面候着。
陆匪翧下车,吩咐他去处理这件事。
飞影的扑克脸上,畏惧和恭敬并存,立刻抬脚进入室内。
陆匪翧折回车上。
乐照探手过去,握住他的。
柔软的小手带了安抚的味道。
“我姐应该是被那个叫戈景清的男人带来这里的。他胆子可真大。”乐照神情有些复杂,“他是不是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现在是你?”
陆匪翧握住乐照的手,“他当然知道。”
他就是知道,才敢把乐新丢到这里。
戈景清能够提前出来,跟他自己的表现有关系,也跟陆匪翧有关系。
“这就是我跟言如霜做交换的条件。我帮她保戈景清出来。因为戈景清在监狱里面说是要病死了。”
乐照心里默默无语。
怎么觉得戈景清是个疯子。
他为什么抓乐新?盛君意要是对乐新要是有感情,这婚礼还能继续?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乐照担心,戈景清目的不纯,万一要是有其他的打算呢?
“给言如霜打电话。”
陆匪翧要她过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不排除毁约的可能。
陆匪翧的情绪很少这样强烈,乐照倾身过去亲他:“开心点,好歹不是死人。”
“但是她毁了我给你的惊喜。”
“你看,又惊,又喜。很完美。”
“不完美。”陆匪翧提着她的腰肢,将她从隔壁的座位抱到他的腿上,鼻息打在乐照的肩头,莫名像一只受伤的巨兽。
“是不完美,但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