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有才并没有守在她身边,那个时候他不怎么在珍馐楼待着,已经开始动了心思做自己的生意,所以时常找不到人。
阮慧兰清醒过来,是阮红艳陪在旁边。那个时候,阮红艳美得像一朵绽放的芍药,而她自己却已经是残花败柳。
阮红艳嘲讽她:“要不买个男孩吧,去抱一个男孩回来都好。不然姐夫已经一定会出轨。姐夫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你要是没有男孩,姐,你就要做好被离婚的准备。”
阮慧兰微微点头:“好,这个秘密你帮我守住了。”
于是这样,乐照被阮慧兰带回了家。
……
阮慧兰以为乐照会长得像乐永年,可是随着年岁增长,乐照却是越来越像苏锦书。
苏锦书,那个离开了乐永年,去往国外的女人,有人以为她死了,有人说她堕落风尘
关于一个貌美开放的女人总是会围绕着很多的风言风语。
许下这个诺言容易,要遵守一辈子却难。
生活可以磨平一个人的棱角,也可以将一个人打磨出尖锐的棱角。
阮慧兰盯着面前的乐照,心里有浓浓的怨毒:为什么乐照过得这么好?苏锦书,不,现在应该叫禾丽,为什么也过得那么好?
“你妈是个薄情寡义的拜金女,跟着别的有钱男人跑了。你爸爸去追你妈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这么多年的曲折,到最后变成这么平平无奇的两句话。强烈的爱恨情仇,都被掩盖。
乐照静静得听着,睫毛动了动,过了一会,她才问:“我妈叫禾丽吗?”
“是。”这倒是让阮慧兰有点意外,“你知道了?她来找你了?”
阮慧兰盯着乐照脖子上戴着的项链,要是禾丽回来了,这条项链的事情就会穿帮。
她要禾丽感受一下相同的痛,要乐新身上的厄运,降临在乐照的身上。
万幸,乐照摇头。
乐照没有看到阮慧兰眼里闪过的庆幸。
她内心深处只有怅然和难受。
禾丽并没有出现。
但那个人,却已经将她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不对,应该是她身边的人都被影响。
“妈,你为什么会收养我?”乐照想不明白这件事。收养她却又对她不好。既然这么痛苦矛盾,又何必?
阮慧兰盯着乐照,又移开了视线。
虽然她没说,乐照却也察觉出不对劲。微凉的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又极快地放下。
她肯定是长得很像禾丽夫人。
没有八分也有五分。
“所以我爸爸当年肯定有留下来什么,然后乐新才能够顺利在国外几年都没有踪迹。”
“她是被人坑了!是被你妈妈坑了!给她介绍了一个暴力狂的老公。”阮慧兰提起这件事,情绪又开始失控。
乐照沉默。
阮慧兰指着门口:“你出去吧。我想起那个无情冷血的女人,心里就很烦躁。”
乐照无力反驳。
她握紧拳头,干涩艰难得请求道:“你有没有我爸妈的照片?”
她想知道自己亲生父母的长相。
阮慧兰本来想说没有。
可看一眼乐照脖子上的项链,她没有一口拒绝:“等会让乐新回家找找,再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