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到浴室,乐照就听见外面一阵巨响。
而后是男人杀猪一样的叫声。
但只是短暂的一声儿,像是被人捂住嘴拖了出去。
一切恢复安静。
安静到可怕。
“出来!”
陆匪翧在浴室门外冷声命令。
浴室里面的乐照没有任何反应。
陆匪翧神情不耐,难道还以为能在这里面躲上一辈子?
浴室的门板在陆匪翧看来不过是一层纸那样脆弱,他要的是乐照自己出来乖乖认错。
不过,陆匪翧显然低估了乐照的心理素质。
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要么你进来。”
女人娇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陆匪翧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下。
水声不停,乐照不疾不徐,折磨着陆少本就不多的耐性。
对着镜子一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乐照这才推开浴室的门。
陆匪翧立在落地窗前,颀长的背影中透着一股冷意,手里捏着一根雪茄。
听到脚步声,陆匪翧回过头,墨色的瞳仁在看到乐照身上的浴袍时猛然一缩,眼中锋芒瞬间锐利。
乐照故作惊讶,“怎么是你?”
这语气听着还真有些失望的意思。
陆匪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嫌弃过?
陆匪翧冷冷睨着她,“白长了一张嘴,不知道叫人?”
“您也别生气,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叫你才好。”
乐照还不敢得罪他太过,走到陆匪翧身前。
即使她在南城的女孩里面算得上高挑,可是在陆匪翧的面前还是像个小女孩,尤其是洗去了一切妆容的素颜,更像是个单纯无辜的孩子。
她仰着稚嫩的脸,看着男人坚毅阳刚的下颌,压低声音:
“我到底该叫你陆少,还是叫姐夫?”
半个月前,她也是这样一口一个陆少得叫着他,睡了他,然后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那个时候,他尝过她的滋味,他被迷得失去了控制。
陆匪翧薄唇紧绷,狠狠把雪茄摁灭在旁边的烟盅里。
“既然全部都想起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算账。”
乐照抬高自己绑着绷带的手,“我以为我们的账已经算完。”
“我说完才算完。”
“哦?还想要我怎么还?不就是睡了你一个晚上吗?”
乐照轻描淡写,在触及到陆匪翧深邃黑眸之后,她嘴角的笑意加深,“大不了,让你睡回来?”
“不知自重!”
陆匪翧低声咒骂。
“自重这俩字儿怎么写?”
乐照笑得眼波流动:“口口声声说自重,到底是怕我不自重还是怕你自己把持不住?”
这是在玩火。
乐照看着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兴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按倒在铺满玫瑰花的大床上。
“姐夫,这是怎么了?”
乐照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那双幽深无波的眸子,这会翻涌着深沉复杂的情绪,像极未出笼的暴躁野兽。
“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他说过多少次,不要叫他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