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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我(1 / 2)

我这么可爱,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林啾心中浮起一些异样的情绪,就好像童年时和小伙伴一起做了坏事时,心照不宣的那种狡黠。

她眨眨眼,笑道“你去忙正事吧, 这边我来招待。”

魏凉略微迟疑。

林啾嗔道“快去。”

柳清音紧咬樱唇,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二人。难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吗怎么可能, 那时候向他表明心意,他眼中分明有着隐忍痛苦之色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魏凉轻轻颔首, 向山门方向行去。

柳清音与二师兄顾飞对视一眼, 匆匆跟上。

目送一行人离去,郑子玉拄着腰, 挪到黑檀木椅中坐下,有气无力地咒骂道“王氏,给我等着吧, 有女婿给我撑腰, 看我不整死你们”

一双三角吊梢眼盯住了林啾,又骂“死蹄子,还不过来给我揉揉背我给你说啊,前几日我瞅着魏凉不甘不愿,便给你留了条后路王碧潭那孩子还惦记着你,我便将你贴身小衣送了他两件儿。如今魏凉既然对你好,那事儿你可打死也不要承认。哎,为了你的事呀, 我这个当娘的可是操碎了心哪”

林啾微微挑眉,道“怕是不止小衣吧,若是我没料错,你定是应承了人家,助他牵线搭桥,找机会睡魏凉的媳妇。”

王碧潭便是洞庭王家的嫡孙,本要纳林秋进门做侍妾的那个金丹修士。书中林秋被魏凉打发回娘家之后,很快就和王碧潭搅和在了一起。如今看来,这多半是郑子玉的功劳。

郑子玉微一挑眉“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谁知道你这小蹄子居然有本事拢住了魏凉的心,多亏我给你生了这张漂亮的脸蛋过来过来,好好给你弟筹谋筹谋,这万剑归宗可是座金山哪这一回,非得给弟扒个金角角回去不可”

郑子玉眉开眼笑。

林啾淡笑着,偏头看了看跷着二郎腿坐在一旁剔指甲的林冬。

“你倒是说句话呀”郑子玉催促道。

林啾笑了笑,“我怕我一说话你就要发疯。”

“瞎说什么呢这死蹄子”郑子玉脸上贪婪的笑容还没淡下去,“赶紧的,别废话。”

林啾抱起胳膊,好整以暇“那我可就说了。别说小小的灵石灵脉、三千里洞庭,便是想要这天下,也无人拦着你。有本事,自取去呀”

“你什么意思。”郑子玉沉下脸。

“自己没本事得到的东西,即便死乞白赖讨到手中,你们也是守不住的。”林啾勾了勾唇角,认真地说道,“谁让你把儿子养成了这样一个只懂得混吃等死的废物呢”

郑子玉惊愕地张大了嘴“你说什么你今天的一切,可都是我替你挣来的林秋你这个白眼儿狼你敢忘恩负义”

林冬呲起了上唇,目露凶光,开始撸袖子。

林啾笑得弯了弯腰,道“你该知道进入王家的侍妾,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的。成为炉鼎之后,每日被采,容颜和身体飞速衰竭,即便没有被活活采死,也会因为变得又老又丑而被男人虐待折磨,悲惨地死去。若不是我佯装笨拙,久久习不成玉心经,此刻早已化作一捧黄土。你可还记得当初是怎样逼我修习玉心经的郑子玉,你的女儿早就死了”

是的,死了。曾经的林秋死了,曾经的林啾也死了。

郑子玉面色讪讪“胡说八道那是自己没本事迷住男人,死了也活该以你的姿色,迷住王碧潭又有何难他日从侍妾爬上正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我这是把你推进金窝窝,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敢记恨上我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林冬早已按捺不住,从黑檀木椅上跳起来,飞起一脚,踹向林啾心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这就替娘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

郑子玉砸在林冬身上的修炼资源数也数不清,林秋不过是分得一些细碎边角料,便在十五岁那年筑了基。而林冬,到了十七岁依旧停留在炼气期,直到郑子玉卖了女儿,从王家讨得一枚筑基丹,这才帮着宝贝儿子堪堪筑了个基。

林秋不过是自小被欺负惯了,不敢还手罢了,林冬却以为姐姐打不过他。

林啾可不会把这个废柴放在眼里。她本是筑基中期,得了一片业莲莲瓣的助力之后,修为已臻筑基大圆满,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突破壁障而已。再加上魏凉帮她吸取的钟石灵乳,如今经脉强韧,体内灵气丰沛浓郁,碾压了林冬不知多少条街

在她眼中,林冬这一脚简直是轻飘飘、慢吞吞。

林啾冷笑着,侧身捏住林冬脚踝,重重往地上一掼

“嗷”林冬猝不及防,脊背落地,摔出一声闷响。

郑子玉从座椅中扑出来,鸡爪般的十指抓向林啾“反了天了你”

林啾摁住她的肩膀,轻轻一送,推得郑子玉倒退七八步,跌回了黑檀木椅中。

地上的林冬抬腿还想踹,林啾捏住他的脚踝,将他舞了半个圈,摔了个狗啃泥。

旋即,她欺身而上,一脚踏住林冬的腰,手一探,反拧过他的胳膊,摁在背上,将他牢牢制住,丝毫也动弹不了。

“娘娘”八尺男儿竟放声哭了起来。

郑子玉一次次扑上来,一次次被林啾轻轻推回了座椅中。

识海之中,业莲微颤。

林啾感觉到了来自林冬和郑子玉二人的恶意。

心头刚刚一动,便听到地上的林冬破口大骂起来“林秋你个贱货你什么东西也敢打我你不要有被休回洞庭的一天你敢回来,老子让弟兄们轮了你妈的,要不是娘要把你卖进王家,老子早就把你送给弟兄几个尝骚去了”

业莲第二片莲瓣缓缓绽放至一成。

“哦哟,好了不得的弟弟。”林啾把他的双臂往头顶拧了拧,道,“只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不过,你若真心疼自己那几个狐朋狗友,我倒可以帮你一把,废了你这男儿身你这身白净皮肉想必他们会喜欢。”

“嘶疼疼疼疼啊娘你在干什么还不收了这个小贱人啊啊啊林秋我要你死”林冬惨嚎不止。

郑子玉赤着眼睛威胁道“你再不放开弟弟,我便将你从前的那些勾搭男人的勾当通通告诉魏凉还有小衣的事情,我告诉你林秋,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妻子的小衣落在别的男人手里”

林啾笑道“无所谓。我本也没有要嫁给魏凉,这一切都是你自编自演,一拍两散正合我意。从此天高海阔,离你们这些人都远远的,我可求之不得”

“放你娘的屁”林冬脸红脖子粗,偏着脑袋骂道,“没进门那会儿远远对着魏凉发情的又是哪条母狗别以为我和娘眼瞎还有,你扎的小人,柳清音那个,还在你床底下藏着呢我把你那些事一件一件捅到魏凉那里,你看他休不休你”

莲瓣展至二成。

林啾恶意地笑了笑,道“放心,你没那个机会。我这就去山门,告诉王家,我与你们母子恩断义绝,你们与王家的所有恩怨,通通与、我、无、关。”

空气凝滞一瞬,旋即,来自母子二人的恶意生生将莲瓣绽至五成。

林啾都有点舍不得放他们走了。

“你爹在天之灵看着呢。”郑子玉咬着牙,一字一顿。

“哦,”林啾不以为意,淡笑道,“看着林冬这个小牲畜坐上清寅宗宗主之位时,兴奋得大摆宴席,与那些狐朋狗友闹了整整三日若是他在天有灵,听着儿子与那些酒肉朋友抱怨他为什么没早死几年腾出这个好位置啧,那可真是死不瞑目。”

“我要杀了你林秋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林冬额头青筋暴凸,原本俊秀的一张脸扭曲狰狞。

“有本事尽管来。”林啾向前倾了倾身体,“不妨告诉你,你越恨我,我越爽快。真的。”

林冬气得怪笑起来。

业莲继续绽放,到了八成,凝滞不动了。

林啾下意识地伸出手,在林冬头上薅了两把。

“嘁。”林啾撇撇嘴,“没用的东西。”

林冬挣扎了这么久,早已筋疲力尽,像一条鼻涕虫一般瘫在了地上。

郑子玉面孔扭曲,眼角不断抽搐。

林啾甩开林冬的胳膊,慢吞吞站了起来,把鞋底在林冬背上蹭了蹭,缓声道“毕竟是血亲,我也不会真把你们怎么样。给你们指一条路,老老实实从后山离开,回洞庭去,别整什么夭蛾子。记好,我,无所畏惧。你们想翻什么浪,最终淹死的,都只会是你们自己。”

“好话已说尽了。我这就去山门,你们希望我在王家面前如何表现,就看你们自己如何表现了。”

林啾抱起胳膊,懒懒地冲着门口扬了扬下巴。

郑子玉上前拽住还想扑打林啾的林冬,面色沉沉,重重盯了林啾一眼,然后搀着儿子,一瘸一拐离开了大堂。

目送二人远去,林啾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掰着指头数了数“给柳清音扎的小人,从前的旧情,落在王什么潭手里的小衣,没别的了吧回头给魏凉说一声,爱休不休。”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

林啾愣愣回身,看到大师兄秦云奚坐着轮椅,隐在大堂角落的阴影中,眸色沉沉,正望着她。

他茫然地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林啾。

无数赤色丝线自密布四周的法阵中牵引出来,落到她的身上。

慕容春呼吸一紧这,该有多疼啊

此间红芒大炽,他看不清林啾的神色,却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始终在轻轻地颤动,好像强忍着痛楚一般。

视野中的画面变得极慢,他看到一缕赤线自右上方袭来,林啾毫不迟疑地用身体替他拦下。

他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娇弱的身体轻轻一晃,仿佛不堪重负。

慕容春以剑拄地,挣扎着站起来,将手伸向林啾。

“啪”手背上挨了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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