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遥夏蹙起眉心，回过头去问云阳子和凌霄子：“为什么会这样，这跟他的时间伤痕有关吗？”

凌霄子慢悠悠的收拾棋盘，准备重开一局，“他体内另外两个人的诞生，确实跟他的时间伤痕有关系。倘若他要战胜那道伤痕留下的阴影，就必须放弃另外两个人。”

“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这名少年正在面临有生以来最困难的抉择，看来他已经作出选择了啊。”

云阳子轻叹。

雪遥夏微怔，她不太相信，顾云鹤真的放弃了另外两个人，把他们的存在从自己体内抹去。

虽然只有很短暂的相处时间，但顾云凰和顾云星已经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凶狠嗜杀的顾云星，矫揉造作的顾云凰，纵使有许多缺点，但他们都跟顾云鹤一样，是实实在在的灵魂。

难道，他们就这样消失了吗……

顾云鹤猛地抬起头来，厉声道：“我没有放弃他们！可是，他们为了解开这棵妖树的毒，自己离开了我……”

在顾云鹤看来，这跟他亲手杀死了另外两个人没有区别。

顾云凰和顾云星都是因他而死，是被他给害死的。

“小鸟，如果是他们自己选择消失，那也没有办法，这不能怪你。”

雪遥夏抱臂，思忖片刻后说道：“但是多重人格并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这种说法在你听来可能有点奇怪，可是，在我遇过或听过的病例当中，从来没有人能从物理或精神上彻底解决多重人格的问题。”

“我又没有生病……”顾云鹤挠了挠头，他的确没听懂雪遥夏话中含义，不过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是，顾云凰和顾云星未必真的消失了？

“当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顾云星就会出来，对吧。”

雪遥夏弯腰，从顾明泰身上抽出了一把小刀。

顾云鹤呆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