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言见雪遥夏微微怔住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雪遥夏是否还把那块令牌带在身上，但他总要试一试，通过彼此间的共同回忆，唤起雪遥夏的神智。

他料想雪遥夏魔气入心以致行为反常，若是及时让她清醒，或许还能挽回。

墨清言放缓语气，像是在哄一只迷途的小猫：“夏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未央宫是你永远都可以回来的地方。”

雪遥夏沉默片刻，道：“今日我所做之事，与未央宫全无半点关系，你放心罢，只要我杀了那个老道，便不会有人利用我的所作所为来攻讦你。”

青牛老道瞪着眼睛：“小女娃娃，口气倒是不小！”

“我说的不对么？方才若没有墨仙尊给你挡下一剑，恐怕你已经翘辫子了，该回到凡间重新修行咯。”

雪遥夏扬唇浅笑，看向青牛老道的瞳眸中却是充满冰冷杀意。

“墨清言，这……这可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青牛老道骇得连连后退，嘴里骂着墨清言，却又躲到了他后面。

雪遥夏轻哼：“若是仙尊大人非要护着那老头，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要小心他会在后面捅你一刀了。”

“夏儿……”

墨清言皱眉，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雪遥夏已纵身掠起，再次回到小黑的背上。

玉萝仙子叫道：“不好，要让那个妖女给跑了！”

纵然是墨清言，也难以把坐在死亡炽火龙背上的人给拉下来！

“她不会跑。”

墨清言不能说自己有多了解雪遥夏，尤其是被魔气影响心性以后的她——但只有这点他能确定：雪遥夏绝不会在战斗中落荒而逃。

不管面对多强大的敌人，只要还有人在为她而战，她就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