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圣元帝知道,以前不是这样的。
当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皇偏宠庶子,他和母后的日子并不好过,好在舅舅战功赫赫,才无人敢轻视践踏他们母子,先帝走得突然,正因为舅舅的强势,他才得以顺利登基。
登基之后,更是内忧外患。
京城有妻族扶持他,舅舅带兵去了边关。
就连表弟也走了,圣元帝永远记得那个细雨蒙蒙的清晨,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小团子长成了阳光俊秀的少年,模样与他像了个九成,少年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用他那干净清澈的少年音许诺道“表哥,有我在,你就安心坐朝堂上。天阙王朝的疆土,我来替你守护”
这一别,就是两年。
终于平定了战事,舅舅却战亡了。
表弟扶灵回京,身上早已没有了少年气。
圣元帝印象中那个爱笑爱闹的少年消失了,变成了个蓄了须的糙汉子,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圣元帝见了,心里一揪一揪的痛,他和亲兄弟的感情都不深,唯独这个表弟,他一直当成亲弟弟一样疼宠,看着表弟大变了模样,他既后悔又自责,怪自己无能,让表弟为他牺牲良多。
母后与舅舅是龙凤胎,自幼便感情深厚,舅舅死在战场上,也是为了他和天阙王朝战死,母后伤心欲绝,哭了一个月,就连先帝驾崩她都不曾哭过,这一次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总说要不是她进宫,弟弟就不会上战场,也不会早早的去了。
圣元帝感触颇深。
舅舅也是年少时就上了战场,那是为了母后。
表弟上战场则是为了他,他当时跪在母后面前发了毒誓。
这一生,只要表弟不谋反,他绝不会猜疑表弟,定会护表弟一辈子
后来,等母后从舅舅战死的悲痛走出来,圣元帝又说起表弟的胡子,说这胡子太丑。母后却说,他脸嫩,留着胡子看起来成熟一点,也能多几分威严,哪怕上战场也能镇得住场子。
至今,每次看到表弟的大胡子,圣元帝心中仍是万分感动。
圣元帝很久未见过凌一白这么严肃的样子了,他大步走来亲自扶起他,“表弟,有什么事就跟表哥直说,不必行此大礼”就连儿女之事都由着他了,还有什么更大的事
凌一白闭上眼睛,一字一句道“表哥,前朝余孽的势力早已渗入宫中”
圣元帝瞳孔猛地一缩,“前朝余孽早已销声匿迹,何时渗入宫中的”
就连太子也是一脸正色,定定地望着凌一白。
天阙王朝历经了几代帝王,前朝皇室销声匿迹已久。
这么多年来都算安分,没有搞过事,又怎会突然蹦出来
凌一白抓住圣元帝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不仅渗入宫中,还在表哥身边潜伏了二十余载,甚至诞下了皇嗣。若不是他们算计到我闺女头上,我也不敢相信前朝余孽还贼心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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