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姬无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的声音。
白晨皱了皱眉头,自己倒是忘记了弄点吃喝,自己无所谓,胖子也无所谓,可是姬无这么个小姑娘,不可能跟着挨饿。
而且自己也不方便拿辟谷丹应付,姬无看着白晨,她很想看看,白晨怎么给她弄吃的。
现在她是这个小孩的奴隶,自然要他来负责自己的吃住。
白晨现在身上没钱,也没办法去弄吃喝。
“先回家吧,家里有些吃的。”白晨说道。
姬无哭丧着脸,可是也没办法,毕竟烙印石在白晨的手上,她不能不从命,哪怕白晨现在要杀她,她也毫无反抗余地,这就是奴隶的悲哀。
“主人,家在哪里?”
看到白晨带着她出了小镇,姬无有些担心,这荒郊野外,要是遇到什么兽类出没,到时候他们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外加一头野猪,都要被填肚子。
“这个方向走几日就到了。”
“主人……我……我走不动了。”姬无脸色有些发白,走几日?走半天就要跪,而且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你上来。”白晨跳下胖子的背后,让姬无上去。
小镇距离城堡接近三百公里,来的时候是白晨带着胖子赶路的,回去就不用那么赶了。
姬无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这个小主人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出了镇子,野外黑茫茫的一片,姬无有些担心。
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白晨突然停下脚步:“就在这消息。”
“这里?”姬无看了眼四周,不明白为什么白晨要停在这里,这野外露宿太危险了,谁知道会不会钻出一头噬人的野兽。
白晨拿出打火石,找了几块木头生起火:“你和胖子在这里休息,我去弄点吃喝。”
“主人……”
“干什么?”
“你去哪里弄吃喝?”姬无实在是弄不明白这个小孩,他到底是明白人还是笨蛋。这荒郊野岭,去哪里弄吃的?
“不用多嘴。”说完,白晨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姬无只能靠在火堆前取暖,心中有些担心。又有些期待,如果那个小孩死了,自己找到他的尸体,就能找回烙印石,自己就解脱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十几分钟。白晨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一只火狐,个头都快有白晨的身材大小了。
姬无惊讶的看着白晨还有他手里的猎物,这火狐虽然个头不大,却行动如风,而且生性谨慎小心,也算的上凶猛,一般大人要拿着锄镐才赶去驱赶,这个孩子是如何抓回来的。
白晨随手将火狐丢在姬无的面前:“把它弄干净。烤熟了。”
“啊……我知道了。”姬无连忙上前,一提这火狐,就发现这只火狐的脖子断了,心中更加好奇,这个孩子是如何猎杀到这头火狐的。
可是正待她要动手,却发现自己什么工具都没有。
突然,白晨丢过来一把军刀:“用这个。”
姬无拿起军刀,只觉得手上沉甸甸的,这把刀表面纹理漂亮干净,刀锋风寒彻骨。绝非普通的工匠打造的,心中不免更加好奇,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种上乘的兵器。
随手切在火狐身上。还没用力就已经将火狐开膛破肚,血流了一地。
姬无正想着,如何清理,白晨突然丢过来一个鼓鼓的皮囊。
姬无的脸上露出疑惑,这个孩子先前没见有水囊,他是什么地方摸出来的?
不过此刻她是真的肚子饿了。也没多想,清理完毕后,就将火狐拿到火上烤,还主动的去拾取柴火。
一个小时候,火狐已经烧的金黄油嫩,姬无拼命的咽口水。
而这时候,白晨已经就地躺下睡着了,姬无看了眼白晨,低声唤道:“主人……主人……可以吃了。”
白晨侧翻了个身子,背向姬无,嘴里发出声音:“自己吃,不用管我。”
姬无心中更是疑惑,难道他肚子不饿吗?还是吃不惯?
虽然心中疑虑,可是现在姬无也无心多想,自己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吃饱喝足后,姬无长长的酥了口气,她已经很久没吃的这么饱了,看着背对着她的白晨,心思又开始多起来。
可是白晨早已经完全睡死,根本就不理会她,姬无看着黑茫茫的四周,又不敢睡去,一直撑着到了天亮,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发现白晨坐在不远处。
“主人,对不起,奴婢昨晚睡着了。”
“没事,坐上去,该上路了。”白晨没有多谈。
姬无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古怪的主人了,这个小孩并不傻,性子也是不温不火,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有时候她觉得白晨是个富家少爷,可是有时候又像是野孩子。
而每天晚上,白晨都会出去给她带吃的回来,可是从未见他自己吃过。
走了两天半的时间,姬无终于看到了白晨的家,当然了,今后也会是自己的家。
那个不算大,却很古老的城堡,家里非常的破旧,给姬无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家里很干净,同时有很多书,心中猜测白晨可能是某个落寞家族的子嗣,如今家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自己找个房间,每天给我上半天的课,然后带胖子出去转一圈,我不吃早餐,中餐和晚餐由你负责。”白晨说道。
姬无已经知道那头野猪名叫胖子,这两天都是她骑乘胖子回来的,而白晨则是走路,从早走到晚,从来没见过白晨喊累。
姬无对胖子最深的印象也是干净,这头野猪似乎也喜欢干净,就连排泄,都会先挖个坑,方便完把土推回去掩埋。
同时胖子绝对不在白晨的面前方便,每次都是先跑一段距离出去。避开白晨。
“我出去半天,你看家。”
说完,白晨就出门了,姬无看到白晨是带着一个篮子出去的。回来的时候,篮子里装满了果子,还有一头猎物,不算大,可是也不容易猎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