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卯拗不过自己母亲的强逼,连忙拉住自己的母亲。
“娘,你别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牛卯性子耿直,他的母亲却是有些暴躁,自然看的出其中的蹊跷。
牛卯鼓起勇气,跑到门前,抬起一掌就扇在那妇人的脸上。
“李家妇人!你在这里丢什么人,前两儿子就摔死了,而且还是我们村子里几个人帮你把儿子给葬了,如今你怎地还把儿子又挖出来了?还送到这里……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牛卯的嘴巴就跟机关枪一样,根本就不给李家妇人喘息的击毁,滔滔不绝的几句质问,顿时把场面给搞混了。
李家妇人也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牛卯,吞吞吐吐的问道:“牛大兄弟……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我带我娘来看病,还你个泼妇,这众仙馆的仙子刚救了我娘的命,你就来这撒泼捣乱了,今日我便扒了你的皮!自己没看住儿子,如今还带着你儿子的尸体,丢在这里闹事,我们石头村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牛卯人高马大,说话也是直来直往,却是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清楚了。
原来这妇人的儿子是摔死的,根本就不是死在这众仙馆的。
这妇人是想来这众仙馆里敲竹杆的吧?
再看其他两人,那个瘸子和那个撒泼非要看病的妇人,多半也是如她一样,来这里捣乱的。
这世上也许大部分都是庸人,不是因为他们笨,而是因为他们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如果将事情的本质呈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谁也不会表现出愚蠢的一面。
这些围观的人亦是如此,他们也是分的清楚善恶是非的,前提是有人能够给他们看到本质。
“我看这几个人就不像是好人,就是看这众仙馆一帮的弱女子,故意跑来讹诈她们的。”
“谁说不是呢,这些可怜的女子,看那小姑娘,怕是现在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不过他们算是讹错人了,这众仙馆根本就没钱给他们讹。”
“这话怎么说?我看他们这众仙馆的生意不错啊。”
“你还不知道吧,这众仙馆对老百姓只收一文钱,不管看什么病都只收一文钱,不止如此,她们还倒贴你处方药。”
“这也是谣言吧?”
“不是谣言,我弟弟上次就是我送到这来的,他原本得了痢疾,差点就要病死了,我和我爹把他抬这来,我弟弟都已经掉了半条命了,可是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好端端的从急诊室里出来了,当时我和我爹还商量着,我弟这一病怕是要把家里的钱掏空,结果人家就要一文钱。”
“真有这等事?”
“那是,那些姑娘个个都是活菩萨。”
“他娘的,这些无赖泼妇,是专门欺负这些弱女子的吧。”
人群中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已经猜到了这些闹事者的目的,当然了,大部分人还都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们就是前来讹诈的。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出来十几个人。
“咦,那不是百草堂的张神医吗?”
“那是济世堂的林大夫。”
“还有那是……”
这十几个人都是又名有份的显赫,而且还有如张鹤仙这样的名医,所以当即就被围观人群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十几个人,就代表了整个洛阳城,最大最有名的十几个医馆药铺。
张鹤仙挥了挥手,人群后面让开一条路,只见又是一群人过来,这些人两两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全都躺着一个病人。
“这些人来,不会是来砸众仙馆的吧?”
“太可恶了,我就知道这些无赖泼妇是哪里来的了,肯定是这些人派来的。”
“没错,这众仙馆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自然是着急。”
“可恶啊,这些人自己开的医馆,寻常老百姓哪里看的起病,如今有一家医馆不收我们的钱,他们就看的眼红了。”
“我呸……张鹤仙这种人也配称之为神医。”
“说的对,要说神医,还是众仙馆的这些仙子们,只有她们才有资格称之为神医。”
张鹤仙等人自然是听到周围人群的低议,个个都是脸色铁青,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不留情面的在他们的面前非议,而且还将他们贬的一文不值,甚至是沽名钓誉。
不过这时候,他们也没空去追究这些穷贱刁民,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打压与羞辱众仙馆的这些女人,只要将她们的名声败坏了,那么就不会在有人愿意来这里看病了。
所以他们巴不得这里围观的人群多一些,到时候可以把事情传的更开。
青烟以及诸多女子从内走了出来,青烟带头走到张鹤仙的面前,声如灵雀,轻灵温婉,众人的心中都是轻轻一荡,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诸位先生,请问你们来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