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能想明白,永远不会晚”花半枝双眸盈满笑意看着郝莲娜说道。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阿廖沙。”郝莲娜看着他们俩忽然说道。
这姑娘节奏太快,让林希言跟不上。
林希言有些头疼的看着这个执拗的郝莲娜道,“我说,郝莲娜同志你知道莫斯科在哪儿吗”
“知道,我天天看世界地图,莫斯科三个字都被我摸没了。”郝莲娜双眸熠熠生辉地看着他们说道。
“那你知道你根本去了的。”林希言看着她分析道,“路上交通肯定不行,你即便有本事到达边境线,也会被两边的哨兵打死的。”
“那就走水上。”郝莲娜看着他们接着又道。
“水上”林希言看着她哭笑不得道,“你知不知道咱们被西方封锁,你打算游过去啊”真是异想天开。
“我游到港岛就可以了。”郝莲娜看向港岛的方向道,“从港岛坐船到达欧洲,从欧洲走莫斯科应该容易一些。”
“郝莲娜同志,不是我说你,你如果在爱情观上,头脑这么清醒的话,就不至于走到现在这一步。”林希言看着她叹息道。
“可我就是爱他,非常爱。”郝莲娜毫不避讳地看着他们说道。
“你到欧洲就以为去莫斯科就容易了。”林希言看着她泼冷水道,“别忘了现在世界局势,欧洲与毛子可不对付。你怎么去莫斯科。”
“只要到了欧洲,我在想办法。”郝莲娜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们俩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琢磨了一下道,“看过资本论就知道,利益在前,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林希言错愕地看着她,“你说的不错,谈到利益,你钱呢人家认得是美金,作为空乘,你应该见过吧”
郝莲娜如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忽然又抬眼看着他们道,“那我也要走。”
“你有没有想过阿廖沙走了六年了吧他会像你一样傻傻的等着吗说不得已经结婚生子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花半枝双眸不带半点儿温度冷酷且残忍地看着她说道,“你现在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不过是一场自我感动罢了。”
郝莲娜闻言闭上眼,泪无声无息的话落,睁开眼,噙着泪水的双眸黑得发亮,“那我也得离开这里。”
“为什么”林希言不解地看着她说道,“觉得留下来打扫卫生丢人的话,可以去乡下。”
“可是乡下也并不安全。”郝莲娜将梁达宏的恐怖的描述复述了一遍,“我知道这乡下并非都是他说的是坏人,可是对我来说,只要遇见一个就完了。”
“可你去外面就安全了,甚至比这里还恐怖。刚才你也提到了资本论,为了利益一切可以牺牲,你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真是被人卖了,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林希言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严肃地说道,“在外面歧视也更加的严重,单身女子,我真不敢想象。”
“我知道前路荆棘坎坷,不会是一帆风顺。外国小说我也看过,也就这身皮囊让人垂涎,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比茶花女还要悲惨就算不去找阿廖沙,也不能在这里了。”郝莲娜苦笑一声道,看着他们俩认真地又道,“林教官听我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每当运动来了,我就会提溜出来,我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几次。政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总有一天会连累我的家人,我只有死了,他们才能不用顾忌,跟我彻底划清界限。从而保全他们。”
“你想清楚了,前路可没有那么乐观。”花半枝看向她严肃地说道。
“枝枝,胡来。”林希言抓着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