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欣呼了一口气，没有起身，反而趴在了顾青恒的枕头上，虽然心里酸涩的要命，却告诉自己，他是为了国家百姓，可是脑子里又忍不住蹦出了一句话：悔教夫婿觅封候。

人真是个矛盾体。

“夫人。”估计是听见了动静，采琴在门外开口，“要起了吗？”

“嗯。”杨如欣将眼里的湿意压下去，闷闷的回了一声。

采琴端了热水进来，看了一眼杨如欣，只能叹口气：“将军会平安回来的。”

杨如欣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难受。”说着将衣裳穿好，过去洗了脸，然后坐在了梳妆台前。

“将军走的时候，也很难受呢。”采琴帮杨如欣梳头，“说实话，将军和夫人的感情真让人羡慕，羡慕到都没办法妒忌的地步呢。”那是一种什么都插不进去的默契，那是一种一眼就千年的情愫，总之，那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美好。

而她越是靠近俩人，越是看清他们的感情，也就更加觉得自己以前的可笑了。

“采琴，两情相悦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情。”杨如欣从镜子里看向采琴，“等你哪天遇到了那个将你放在心上，你也喜欢他的男子，你就明白了。”

“我？”采琴却苦笑，“我不过是个下人，我……”

“在我这里，下人也是人。”杨如欣笑了。

“那我努力。”

“恩，是你的缘分，拦不住的。”杨如欣抬手拍拍采琴的手背，“只要你自己不下贱自己就好。”

采琴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