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一场闹剧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你们叫她出来什么玩意,我们花钱请她教孩子跳舞,她却教孩子叫她妈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女婿也是你们这种卑贱东西能肖想的姓罗的,给我滚出来”
一位身形体积媲美猪八戒的大妈,在前台的大堂扯着大嗓门,踮高脚尖指着通向电梯的走廊破口大骂。
她本想冲上去骂,那样更带劲,可惜被几名保安拦下。
“敢碰老娘一根头发就告你们非礼”大妈被拦,怒火中烧,双手叉着水桶腰挺起壮实晃荡的胸膛,继续怼天怼地,“像你们这种痴心妄想的表子老娘见多了,哪年不得撕几个”
没有上级的命令,诸位保安不敢动她,只能死死挡住走廊入口不让她过去。顶楼那层的学生全是金贵人,上那层楼要经过多重手续的,岂能让一个泼妇闯进去
而且,这位大妈骂的人正是顶楼那位特聘教员,更不敢让她进去。估计这会儿人家还在上课,对楼下的热闹充耳不闻。
楼层太高,闲杂人等上不去,八卦传得也慢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熊春梅和几位高层正在开会,闻讯匆忙致电前台。
“好像是施先生的丈母娘在撒泼,说咱们罗老师教唆施安安喊她母亲”前台小姐姐在现场慌得一批,其中一名蹲在桌底抖着声音说。
熊春梅“”
看吧看吧,她就说那施安安是个麻烦,让罗姑娘别对她太好。至于大妈说的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瞧瞧大堂靠着三面墙的架子,摆满追求者送的鲜花。
这样的行情,用得着做别人后妈
“稳住别慌,”熊春梅一路小跑坐电梯下楼,一边问,“楼下人多不多报警了没”
“报了,那大妈把街边的人都喊来了”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大堂内也有一些学生家长在看热闹。
“各位街坊,你们听我说,大姐我命苦啊”那位大妈又吼又叫,使力过猛导致血气上涌,脸上憋成酱紫色,说到伤心处干嚎无泪,“可怜我命薄的闺女”
话头刚开,忽然听到外边一阵骚动
“请让让,请让让”随着声音,人群中间分出一条道来,好几位身披白大褂的医生推着医用担架车匆匆进来,很快便来到大妈跟前,“请问你是黄金花”
“是呀。”大妈怂了一下,而后瞪他,“你们想干嘛告诉你们,今天就算天皇老子来我也不怕”脚尖一踮一踮的,手指来人恶狠狠的来这一句。
“就是她”
确认身份,诸位白大褂一涌而上,抓手的,抬脚的。
“哎哎,”那位大妈被按倒在担架上,绑上手脚,瞬间推出门,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你们干嘛你们是谁救命啊,救命啊”
“各位请让让,她是精神病患者,有伤人倾向。今天病发,她的亲人打电话让我们过来把人接走。”一位中年白大褂拿出一份报告伸到围观群众跟前晃一圈。
“绑紧点她不是第一次伤人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准备吃瓜的群众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不止一次伤人,唰地往旁边躲。腾出一条光明大道,眼睁睁地看着大妈被一群医护人员挟持走。
走到门口时碰到警察,双方交涉一番,那位大妈就被推上车走了。
众人见状,更加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