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毅愣了下，没想到李清牧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他就发出一声轻蔑的笑：“想知道？啊哈哈，你不配！”

他一挥手，狰狞地吼道：“抓住他，老子要将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喂狗！不！我要将他扔进装满狼群的笼子里，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狼群啃噬而死！”

“活捉！”

黑衣人首领大吼一声，一群人蜂拥而上！

李清牧后退几步，加下传来碎石沙沙的响声，身后是万丈悬崖，他看着渐渐逼近的黑衣人，忽然凄惨一笑。

“哈哈，哈哈哈……钱毅，你以为你能决定我的生死？不，不！我的命永远只拿捏在我自己手中，谁都别想来决定我的生死！谁都不能！”

他凄厉地大吼着，猩红的目光中带着疯狂，他最后看了一眼钱毅，然后纵身一跃！

“他跳崖了！下面是万丈深渊，他会粉身碎骨，活不了！”

“放箭，放箭！哪怕死，老子也要看他无比痛苦的死！吗的，跳崖，真是便宜他了！”

“咻咻咻——”

空中多了许多箭矢，其中有一支箭矢射中了李清牧的后背，他闷哼一声，剧痛袭来，反而让他有些模糊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他缓缓睁开眼睛，四周是呼呼的风声和凛冽的罡风，吹得他血肉生疼，眼睛刺痛得不断流出泪水，他看着四周快速变幻的景象，忽然心一横，一把将手中的匕首往边上的峭壁刺去！

他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成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尽力一试！

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这是唯一的生机！

“当！咔咔咔……”

“啊——”

匕首摩擦石壁的声音响起，剧烈的摩擦令匕首温度攀升，并迸发出火光，剧烈的疼痛伴随手臂摩擦石壁产生的剧痛，令李清牧发出凄厉的惨叫！

手臂上的血肉在与石壁的摩擦中快速消磨，血肉磨损后便露出了森森白骨，这种剧痛惨绝人寰，哪怕李清牧意识再坚定，可人力终有穷尽时，他的意识再一次陷入了模糊。

耳边风声依旧，罡风凛冽，卷入伤口，令他伤上加伤！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胧月娇滴滴又生气的俏丽模样。

“月儿……对不起……我失败了……可我，尽力了……”

“不能陪伴你到最后，是我不好……”

“月儿，月儿，我不想离开你，真的不想，月儿……”

“月儿……”

“砰——”

一声巨响，他觉得自己撞击在一块坚硬的石墙上，可随后一股冰寒席卷上来，他的意识彻底陷入混沌。

……

“驾，驾，驾！”

“相公，相公，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了，你等我！”

一片密林的官道上，一匹黑马飞驰，上面是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妙龄女子，只是此时此刻，她的眉宇间都是担忧之色，目光不断巡梭，寻找一路上的蛛丝马迹。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所以她沿着李清牧会走的官道一路找来，如今算着时间科举也结束了，他该回来了，可都快到陵城了，也没见他的踪迹。

难道他还停留在陵城不成？

她这般想着，忽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名少年，少年身后是两个侍卫，左右将他护在中间。

少年的神色也很急切，左看右看，好像也在找人。

胧月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担心自家相公，哪有心情理会别人？就这么和他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