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
“李夫人!”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甚至来不及任何人反应过来,胧月就被庞文正顺走了。
李清牧看得目眦欲裂,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这一刻,李清牧才意识到,先前庞文正之所以这么自杀式地攻击,完全是为了迷惑他们。
让自己受伤,变得没有任何威胁,然后再奋起一击!
而他的这一击,完全是致命的!
胧月落到他手中,她就成了筹码,任由对方予取予夺。
“阿……牧……咳咳……”
胧月被她掐住脖子,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剧烈咳嗽。
庞文正的武功真是高,哪怕身上都是血,伤势严重,可力气依旧很大,胧月纤细的脖颈,在他的大手下,渐渐被捏紧。
“月儿!”李清牧嘶声大吼,“住手,庞文正,你住手,你给我住手!”
边上臣子看李清牧发疯的样子,赶紧上去拦住他。
“李大人,您冷静,冷静啊,现在令夫人落在逆贼手里,一切要从长计议!”
如果是别人,肯定会说,这是不是他们父女之间的一场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让庞文正能够逃脱?
但是胧月和李清牧不会,因为他们从来了盛京城后,就一直在和这一派的势力做斗争。
所以,看见胧月出事,大家都是担心和急切。
“别过来,都别过来,统统退后,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庞文正歇斯底里地吼着,并威胁他们,原本要冲上去拿下他的侍卫,不得不看向祁昀。
庞文正手中的人,是个二品诰命夫人,但她仅仅是个女子。
只是此女和她的夫君有大功,不能轻易被杀,所以还是要帝王乾纲独断。
但是,还没等祁昀说话,李清牧就迫切地说道:“别伤害月儿!庞文正,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呵呵,哈哈哈!”
庞文正放声大笑,他看向李清牧,如同看一个傻瓜,白痴!
“她是我的女儿?女儿会这么害自己的父亲,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坏父亲的好事,嗯?”
“那是因为,你为父不慈!你屡次三番害我和月儿,又作何解释?当年,你把月儿赶出家门,下嫁于我,连一件值钱的家当都不给,让她穷困潦倒地跟着我,吃尽苦头,这是为父之道?
我进城赶考,你却纵容小女在半道上截杀我,险些害我身死,期间更是饱受挫骨之痛!
后来,我与月儿进京,你们父女有多番刁难,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
如今,你也好厚颜无耻地来指着我和月儿?不觉得可笑之极?”
李清牧这一番话说得震耳发聩,众人听了都觉得同情。
有这样一位父亲,真的是人生之大不幸!
“呵呵……哈哈哈……”
然而,庞文正只是闻声大笑,那笑容叫人看得瘆得慌。
“对,对,你说得都对!对于这个女儿,我确实待她不咋样,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清牧冷冷地看着他,他知道对方会说。
“因为……她不是我女儿,不是!她就是一个野种!”
“你说什么?”
李清牧猛地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