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上面写了“定”字,明显是定国公府的令牌,因为大周就只有他一个以“定”为开头的爵位公府。
只是,你拿定国公府的令牌来糊弄?当她是傻子还是什么?会认为是定国公派人来刺杀自己?
就算真是他们做的,他们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给自己么?毫无疑问,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和定国公府,甚至是太皇太后那边发生冲突,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幕后之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真是可惜了,胧月聪明无比,这些人的手段一眼就看透了。
“王妃,王妃?”
常尧见胧月一个劲发呆,担心她,赶紧呼喊道。
胧月回过神来,把这令牌收好,神色显得很平静。
她看着他,缓缓道:“常公子,令牌的事情,请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谁都不行,还有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常尧一愣:“王妃为何这么说?”
常尧觉得胧月被人刺杀,这件事该报上去,这可是刺杀一名王妃,就该好好查一查,但是胧月只是摇头,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罗潇潇中箭矢坠马,接下来大家也没什么心思继续游玩了,胧月和杨卓雅她们一起回去。
马车上,杨卓雅担忧地看着胧月:“月儿,我总觉得那箭矢是冲着你来的,哎,那人查出身份了吗?”
胧月轻轻摇头:“没有!不过,倒是有一些眉目。”
有些话胧月不能对外说,否则不光光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会给杨卓雅他们惹来祸患。
就这样,几人各自回去。
“王妃,这个……”
红糖手里拿着红彤彤的火狐皮毛,小心翼翼地递给胧月。
胧月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就道:“收起来吧。”
她倒是想扔了,可是感觉这样似乎又太破费,想起之前阿牧在时,他都是很节省的。
兴许是苦日子过惯了,又或者是见过底层百姓的不易,所以他一向不喜欢铺张浪费。
他这般,胧月自然不能断了这个习惯,所以一直保留。
红糖听话地收起狐狸披肩,大眼睛咕噜转了下,道:“王妃,请恕奴婢直言,奴婢觉得,您应该已经有了眉目。”
刚刚马车上红糖也在,她别看平时话不多,但心思其实剔透着,看事情很彻底。
胧月冲她微微一笑,取出怀中的令牌,给红糖看了眼:“这是定国公府的令牌,但你觉得,真是定国公府派人来对付我的?”
“不像,王妃您才和定安郡主有冲突,她不会这么快就想出报复的法子。”
“是啊,你这丫头机灵。”胧月满意地看着她,“有人想借用此事让我和定安郡主彻底结下死仇,让我和定国公府,太皇太后薛氏那边斗得你死我活,他们坐收渔利。
另外,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之前定安郡主会往我们这儿过来,也是有人暗中捣鬼!”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王妃,您说,会是谁?”
胧月这个却只是轻轻摇头,她还真不知道。
目前,一切都还是一团迷雾。
“或许,是另外几股势力,又或者,是我的对头,没辙,谁让我之前得罪太多人了?”
胧月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但马上她的笑容就变冷了,“不过,也无所谓,我倒是想好好陪他们玩玩!既然要我和定安郡主争斗,那就争一争,也未尝不可!”
红糖一惊,急切得不行:“主子,这不妥呀!”
胧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事,人总要找点事情做,否则,真的荒废了。”
她说着,仰头看着湛湛蓝天,喃喃自语:“阿牧,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为了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