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长按照青妤的吩咐灌完毒草,松手甩开素娘的下颌,身后钳制住的土匪也放开了她的肩膀。
青妤面无表情的看着素娘瞪着腿,翻着大白的眼。
素娘即便是看着他们放开自己,也无力在坐着求饶,喉管间一寸寸向下蔓延的窒息,火烧感让她一脚踏进地狱的感觉,比干脆利落的棍打要疼上千万倍。
瞬间,轰然倒地。
素娘恨不得立刻就在时锦和青妤的面前咬舌自尽,但是她不想死啊,她还没让昌儿掌管上时家的一切。
她机关算尽十几年,不能功亏一篑。
素娘匍匐着身子,趴在地上向青妤爬去,身上的痛意压根没让她爬上一步,就只能跌打翻滚:“给外急药(给我解药。)”
望月山寨里边角的屋子,只剩下一声凄厉呜咽的女声,一声盖过一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惊窜起林间的鸟儿。
青妤对素娘狰狞的脸庞,无动于衷。
这夺命草要不了她的命。
她且要面前的女人日日受尽煎熬,她不是爱下毒吗。青妤会让她知晓毒不死却胜似死亡是什么样的体验。
直至半个时辰后。
素娘才像河里的水牛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瘫倒在地上,扭曲的指头抓破了身上的衣裳,凌乱的金钗散了一地,淡脂的装瞧不出一点毒恨之色。
这就很好,顺眼多了。
青妤满意的摸了摸太师椅的边缘角。
素娘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的少女是为了时锦将她抓来的,再也不敢在逞一时口舌快,接近死亡又活过来的一瞬间。
她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