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知宁得知张美玉的死和丁怀仁有关后又生气,又难过,可是她不知道张美玉和丁怀仁之间的纠葛,以为丁怀仁去找张美玉麻烦是因为自己。
如果说以前对这个父亲还有一丝尊重和畏怯,那现在丁知宁是什么都不怕了,那会儿丁怀仁还在住院,她直接冲到医院去质问丁怀仁——
“张美玉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看到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丁怀仁气得不轻,“臭丫头,你爹都被那个女人捅成这样了,你还要为她说话?!”
谁知丁知宁却冷笑,“你只不过是受伤了而已,至少命还在,而张美玉已经死了,是被你还死的!”
“什么叫被我害死的,律师都说了,我那叫正当防卫!”
丁知宁气得不轻,“你为什么去找她麻烦?是不是因为我和海涛哥在一起?”
“什么叫我去找她麻烦?明明是她来找我麻烦的好嘛,是她跑来闹事的,hia带着刀——”丁怀仁气急败坏,“那个女人想要杀了你爹呢,你竟然还帮她说话!”
丁知宁垂在身侧的手捏了起来,“我早就说过,从今以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的事你少管!”
“谁爱管你了,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去找张美玉?!”丁知宁冷笑,“不就是为了逼海涛我和我分手吗?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其实张美玉根本就不喜欢我和海涛在一起,你去逼她也没用!”
丁怀仁沉着脸坐在那里,干脆也不否认了,让她误会也好,省得她怀疑,而看到他这副模样,丁知宁更加生气了。
母女俩正在那边吵得不可开交,钱玉珍回来了。
她刚刚下去买东西,一出电梯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吵闹声,外面还有人在那边探头探脑,钱玉珍急得不得了,连忙冲了过去。
只见,丁怀仁沉着脸坐在床上,而丁知宁站在旁边歇斯底里。
钱玉珍连忙冲过去,“有什么事好好说,这么大声干什么,会让人看笑话的!”
笑话笑话笑话,这个女人整天就怕被人看笑话,殊不知自己本身就是个笑话!
丁知宁心灰意冷,也懒得和她多说,转身走了,钱玉珍连忙追出去。
“……你怎么可以相信外人,不相信你爸呢?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他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来指责他,他会伤心的!”
“他会伤心,难道我就不会伤心吗?他这样对我,我早就没当他是我爸了!”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可是她生的,就算你不当他是你爸,他也还是你爸!”
丁知宁气得不轻,直接吼,“别把你那一套塞到我脑袋里,我不是你,什么血缘亲情,我全都不管!你就自己守着他好好过日子吧,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
钱玉珍眼眶顿时就红了,可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丁知宁离开,泪水扑簌簌往下掉。
而那边,电梯门一关上,丁知宁的泪水也扑簌簌往下掉,说得容易,可是真要割舍起来,怎么那么难呢?
——去他妈|的狗|屁亲情!
对于张美玉的死,丁知宁心怀愧疚,因此一有空就往张海涛那边跑,可是张海涛经常都不在,十次按门铃只有两次开。
这天中午,她打包了张海涛最喜欢吃的菜去公园里找他,门铃刚响几声门就“啪嗒”一下打开了,丁知宁还有些高兴,谁知推开门却看到了孙洁梅。
孙洁梅身上还系着围裙,双手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从厨房里过来。
看到丁知宁,孙洁梅立马就没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丁知宁也不甘示弱,“海涛哥在吗?”
孙洁梅堵在门口也不让她进去,冷笑一声,“呦,叫得还真亲热,你也配叫海涛哥?你不知道那是暖暖叫的吗?”
她拔高了声音极尽讥嘲,而这房子并不是很大,许暖站在厨房里听到了,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连忙出去,“知宁也来了啊?我们正在做饭呢,赶紧进来。”
看到许暖,丁知宁有些讶异,“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孙洁梅又怪声怪气道,“怎么?这里只有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啊?是我叫暖暖一起来的,你有意见?”
孙洁梅也是人精,知道张海涛只肯见许暖,于是就给许暖打电话,死活拉着许暖一起来了,谁知竟然会碰到丁知宁,许暖有些尴尬。
她也知道这两个人女人简直就是水火不容,而自己是和孙洁梅一起来的,丁知宁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和孙洁梅很要好?
许暖暗暗叹了一口气,也没多说,连忙拉着丁知宁进来了,“你那边坐一会儿,菜很快就好了,待会儿我们就能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