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努力掀了掀唇，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然后懊恼起来，呜呜呜怎么突然这么笨了，平时不是伶牙俐齿的嘛，偏偏这会儿就变哑巴了！

范晔也怔怔地看着许暖，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口就问她，“……陆太太和许敏是什么关系？”

不是问她认不认识许敏，而是问她和许敏是什么关系，因为眼前这个姑娘和许敏长得太像了，范晔心里已经猜到她是许敏的女儿，可是不敢确定。

许暖缓缓弯起嘴角，“范先生您好，我是许敏的女儿，我叫许暖。”

“我猜到了，我知道许女士有个女儿，没想到真的是你……”范晔有些激动的样子，“说起来，许女士还是我的恩人呢，没想到今天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范晔定定地看着许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这会儿人来人往，还有很多记者等着采访他，不便多说，他和许暖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去接受采访了。

许暖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颗心控制不住地发抖。

陆慎行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手这么这么凉？是不是冷？”

“不是。”许暖抬眸看着他，笑得不无俏皮，“估计是激动吧，竟然能够看到大画家，我好激动呢。”

……

开展第一天人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办法细看，因此许暖只是匆匆走了一圈，结果并没发现她在镜头里看到的那幅画。

嗯，这样也好，虽然不确定画里的小女孩就是她，可她也不希望一张酷似自己的画像挂在那边供人瞻仰。

人这么多，许暖也没心情看展，只是简单逛了一下，反正过几天要陪陆老爷子过来看，没必要在这边和别人挤。

从艺术馆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陆慎行怕她饿着就先带她去吃饭，谁知却在餐厅里碰到罗凝素。

正好陆慎行接到电话说公司那边出了点事，他要回去处理，于是许暖就和罗凝素一起去吃饭了。

陆慎行还有些不放心，许暖笑着赶他，“你赶紧走吧，不用担心我，吃完饭我自己回家，回到家就给你打电话！”

“行，那吃完饭你和我说一声，我让邱杰过来接你。”

“不用了，凝素也正好要回去，让她顺道送我就行。”

罗凝素也笑了起来，“是啊是啊，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把你的宝贝老婆安全送到家！”

陆慎行这才上车离开，罗凝素忍不住摇头，“不是说男人结了婚后就变成狼狗了吗，怎么你老公还是哈巴狗？”

许暖听了一脸懵，“什么哈巴狗？”

“网上有个段子，说男人谈恋爱前是猎狗，到处寻找猎物，谈恋爱的时候是哈巴狗，对你百依百顺，等结婚后就变成了狼狗了，凶相毕露！”

许暖忍俊不禁，“这么说，慎义现在还是哈巴狗？”

罗凝素翻了个白眼，“他啊？他不是狗，是猪，智商个位数的那种！”

罗凝素也是来参加范晔的画展的，刚刚许暖有看到她，不过她忙着和一些美术界定的同仁聊天，许暖就没过去打招呼了。

这会儿看到许暖，罗凝素就兴奋地唠起家常，“听慎义说你怀孕了，还没恭喜你呢！”

许暖笑笑：“谢谢。”

“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会不会很辛苦？”

“还好，就是容易犯困，整天想睡觉，站久了会累。”

罗凝素有些担忧的样子，“你这才刚开始呢，再过几个月肚子更大，到时候就会更累，哎，女人怎么这么可怜呢，一想到以后我也要生孩子，我就头皮发麻。”

“也没那么夸张啦，其实等你怀孕了，你就知道孕育一个新生命的快乐，而且，能够为自己爱的人生孩子，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罗凝素不置可否地撇撇嘴，“我才不要呢!”

两人聊了一会儿，罗凝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