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涛的询问，董琳琳轻描淡写道：“怎么可能不找，态度很诚恳，专门派人泡在会客室等我，不过这种事你知道没法谈，尽管他们开出来的合作条件某种程度上，确实十分优越。”

“那……”

“别这啊，那啊了，你想卖股份啊？”

林涛无语道：“我当然不想卖股份，只是你这么一直晾着对方，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然怎么办？”

“……”

“堂堂一个常务副总裁，总不能整天把时间耗在江林吧？再晾几天，估计看到没什么希望，就会打道回府了。”

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

显然，并不会。

费老从燕京接到的那位老友试探，搞不好就是百灵集团的常务副总裁失去耐心，准备走以势压人的路子了。

“行，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有进展，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想了想，林涛摇头挂断了董琳琳的电话。

没法劝，至少从电话里董琳琳那从容淡定的口气来听，这事靠劝肯定是劝不了。

“百灵集团，费老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靠山寨和模仿起家的国内第一化妆品品牌，人家派了个常务副总裁跑来找董琳琳谈，结果被董琳琳晾在酒店。”

收起手机，林涛苦笑着对费老解释一句。

捧着茶杯的费老闻声，连忙问道：“之前这百灵集团来过吗？”

“来过，江南地区一把手负责人，不过见董琳琳态度坚决，还搞了一些不干不净的手段，被我给哄走了，估计是不甘心，又派人来了。”

顿了顿，林涛摇头道：“这是吃准了博雅，不打算放手了。”

“那搞不好，这一次试探，就是那百灵集团在背后搞鬼。”

对于费老的推测，林涛点了点头。

傅少明终究只是一个意外。

百灵集团对博雅感兴趣，吃准了博雅，自然是寄希望于通过正经融资手段获取博雅股份，不过从傅少明灰溜溜跑回去，到这位副总裁被晾了几天来看。

这个国内，甚至在全球化妆品品牌中都称得上巨头的企业，开始失去了耐心，准备动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试探。

林涛默默沉思片刻后，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费老，那你说如果百灵集团失去耐心，在合法途经下，始终无法拿到博雅股份后，会采用一些什么样的措施？”

捏着空茶杯，林涛眉头紧缩的望向费老。

这一点，他真不在行。

不怕对方厉害，就怕对方出招你根本不了解。

真要是派个杀手，雇佣兵什么倒不怕，但在林涛想来，这么一家超级企业，应该不会动用这种过激手段吧？

毕竟大家是做化妆品生意，又不是军火买卖……

“让我想想。”

费老没有急着给出答复，而是沉思了几分钟后，竖起两根手指：“我对于百灵集团不太了解，但对于这种大型合法企业来说，一般情况下，不太会考虑暴力手段。”

一开口，费老就抹除了林涛内心最大的担忧。

听到这话，林涛连连点头：“那其他手段？”

“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借势施压，找一位人脉关系都很可怕的人出面，你大概理解，类似于中间人那种。”

林涛点头：“然后？”

“这就得看那位中间人的行事作风了，不过既然是借势压人，主要问题还在势上面。”

费老说的相当隐晦。

但林涛能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