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内外院的庶务分开,管事们也分开回话,内外不混在一起,反而方便丹娘的管理。
再者,外院与家塾一块,基本上都是男管事和伙计在忙活,反而更加便利效率。
要说丫鬟婆子们做些个轻便的活计那是没话说的,但对外而言,有些体力活还就是要这些人才好使。
最后一点,这么一来抚安王府的门户就越发严实。
一个陌生人想要从外面进来,基本就是不可能了。
外院的角门由伙计们守着,一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就算过了外院的墙,里头还有两道门两层夹道,更有不知多少丫鬟婆子轮值。
到了落锁的时候,内外院更要交接好,另有专人着重检查厨房、柴房等处。
就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先前周妈妈的儿子狗福能混进来就是内外院的管理出了问题。
丹娘原先还不觉得,这么一着手实施,她才意识到姜还是老的辣呀。
瞧瞧老太太的远见,她真是自愧不如。
这会子的沈府,陈妈妈刚刚让那一众管事们散去。
她步伐匆匆来到沈夫人跟前回话。
“这么说来……酒席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顺令县主定然会来我们府上赴宴。”沈夫人说着,拿起一根素净的白玉簪子在发髻间比了比,面容清雅,语气平淡。
“是,信上是这么说的。”陈妈妈有些忐忑不安,“夫人,咱们真要这般么?老奴瞧着三少爷那头对那章家小姐……”
还未说完,沈夫人就轻轻放下玉簪子,回眸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冰冷至极。
陈妈妈顿时不敢吭声了。
“你道我不愿成全了桦儿么?可上回子去了章家赴宴,你也瞧见了,那章夫人眼高于顶,哪里能瞧得上我们家桦儿?说句诛心的话,若是如今谈婚事的是寒天……怕也不必这般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