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枝看着快要堆成山丘的公务,她挑眉,似笑非笑,“不急?”
落瑾北毫不在意,反而抱紧了宁北枝几分,一本正经道:“公务不处理,还有其他人代劳,可若是夫人不好好哄着,万一别人代劳怎么办?”
宁北枝:“……”
她忍俊不禁,甚至噗嗤笑出声,“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呀!”
落瑾北唇角的笑意渐渐加深,“在没有彻底心甘情愿嫁给我之前,我有必要这样守着。”
宁北枝:“……说得好像我心甘情愿之后,你就可以放松扔掉了似的。”
落瑾北弯了弯唇,并没有解释这些,“枝儿可以看看,到时候我会不会是那样的负心汉。”
宁北枝嘟了嘟唇,看起来不以为意,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是有多么的甜蜜。
而不等她有其他的想法,落瑾北一手缓缓放在她的后脑,只是那么微微用力,两个人的唇瓣就再次碰到,宁北枝顿时睁大了双眸,想要躲避。
但腹黑的落瑾北怎么可能会给她这个机会?
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从放开她,又不知道说了多少话,落瑾北才饶了她,继续处理公务。
两个人今日的感情,质的飞跃。
只是……就在他们院子不远处的另外一个院子内,吕澄澄可就没有这么好过了。
甚至心底全都是不甘心,若不是怕落瑾北知道,她恨不得将屋子内所有的东西都给摔碎,又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茶杯?
看着突然回来的婢女,她的目光阴毒无比,沉着脸问道:“她们两个人晚上天天同床共枕吗?”
杏儿心口颤抖了两下,但还是僵硬着点了点头。
吕澄澄当即攥紧了拳头,猛地砸在桌子上,“该死的贱人!!”
她咬牙切齿,可却于事无补。
这一个晚上,她都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一想到自己的表哥拥着其他的女人入怀睡觉,她的心难受无比。
翌日。
吕澄澄起床的时候,两眼全都是黑眼圈。
杏儿不敢太过的说话,照常服侍她洗漱,见自家主子没有要爆发的样子,这才小心翼翼道:“小姐,宁二小姐的婢女传话来,说请您去茶楼坐坐。”
吕澄澄皱了皱眉,“宁北诗?”
杏儿有些胆怯地点点头,“嗯。”
吕澄澄本来面容还有些阴冷,但片刻就冷笑出声,“看来她也坐不住了。”
杏儿抿唇,还是小心翼翼地问着,“那小姐,您……去吗?”
吕澄澄冷笑出声,擦拭着脸颊的水珠,“当然要去,那个贱人不也没有得到正妻的位置吗,我倒是要听听她会和我说什么。”
就这样,吕澄澄用过早膳之后,便出门了。
按照宁北诗预定的茶楼,她们进了包间。
待看见宁北诗身着浅粉色的裙子,已经坐在位置上等着,她冷哼一声。
两个人之间,早就撕破脸皮,根本就没有任何伪装。
杏儿把门关上,吕澄澄一步步走了过去。
宁北诗打量着吕澄澄高调的一身正红的样子,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讥诮。
“吕小姐这是担忧以后做不了正妻,提前多穿一穿这个颜色吗?”
吕澄澄当即瞪了一眼宁北诗,“宁二小姐何必咄咄逼人。”
宁北诗笑笑,丝毫不在意,片刻便收起了嘴角的笑容,望着她淡淡道:“我想你刚回来,京城中很多的事情还来不及了解呢吧?”
吕澄澄没有说话,那意思明显是默认的,她望着宁北诗,“你要和我讲讲吗?”
宁北诗随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忍着心底的怒火看了吕澄澄一眼道:“想必其他的事情,你都不关心,我也没有心情和你啰嗦那么多,我们今日就谈皇叔和宁北枝吧。”
吕澄澄依旧没有说话,宁北诗算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
两个人以前可是谁和谁都不对付的,为了得到皇妃这个位置,一个个都不择手段,可以说她们两个掐了好久,但就是……没有成功入了落瑾北的眼。
这让两个人心里都很受伤,如今他也有了其他的女人,这更让人愤怒了!
“他们两个成亲,也没有多久,但两个人却如胶似漆,我说的话你信吗?如果你不信并且怀疑我的话,我们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谈下去了,毕竟你可能会担忧我利用你。”
宁北诗冰冷地说出此话,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而吕澄澄的心却咯噔一下,她相信,昨日她便已经看出来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宁北诗现在没有说出来真正的目的,可她如何不明白,她今日过来,也是奔着这个目的过来的。
顿了顿,她才冷声道:“我信,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