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准确来说,现在就可以放弃了。
宁北枝目光幽深,顾苏却神色格外冷烈。
顾苏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额头的青筋都凸起几分,对于柳彦亭,他非常恼火,同时阴沉的声音也传入众人耳中。
“柳彦亭,你玩的是不是太狠了?”
“狠?”
柳彦亭当即冷笑出声,并且将目光落在顾苏的身上,那眼中的嘲讽,简直都快要扑洒出来了。
“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如果乾姑娘不敢吃……哦,不对,如果乾姑娘不想吃的话,那我也不会勉强。一切都要看乾姑娘自己怎么选责对不对?”
柳彦亭的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整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的阴寒,尤其是他脸上又添了一道蜈蚣,简直让人不敢与他直视。
一开始明明说出了是宁北枝不敢吃,但又假装改口说不想吃,这谁能听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无妨。”
宁北枝始终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于柳彦亭的挑衅完全不放在眼中。
“你将药丸拿过来给我看看。”
柳彦亭虽然不满被一个女人这样呼来唤去,但一想到这女人如此不自量力,要吃下这颗毒丸,他自然愿意为其效力。
冷笑一声便向着宁北枝面前走去,同时那目光之中的凛冽也越来越多了,直至走到宁北枝面前,他才算是停下来。
同时将手中的那颗药丸递到宁北枝的面前,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狰狞。
因为两个人离得很近,宁北枝也发现自己给他添的那个蜈蚣还不错,长得还真挺像的。
随后她才看向这男人手中的毒丸,黑黑的圆圆的,大概有一个鹌鹑蛋那么大。
“怎么?乾姑娘不敢接吗?”
柳彦亭的手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宁北枝接过药丸,不免嘲笑问出此话。
宁北枝略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柳彦亭。
“你直接用手拿的,我有点嫌脏。”
柳彦亭:“……”
众人:“……”
现在明明是讨论能否解毒的问题,怎么到了宁北枝这里就说脏不脏的事情了。
柳彦亭也有些无语,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不住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再次冷笑了一声。
“莫非是乾姑娘不敢吃,从而特意做了这个狡辩。如果你嫌弃的话,我这边也有手上不拿着的。”
说完柳彦亭就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这瓷瓶中也有一颗药。
只见柳彦亭对着宁北枝冷笑出声,神色之中都带着几分嘲讽,同时那粗犷的声音也再次传入众人耳中。
“这颗药我保证绝对干净,而且和我手中的药丸功效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不过这个是一个时辰之内不解毒就会暴毙,不知乾姑娘敢不敢啊?”
然而他这么一说完,顾苏面色当即一变,就连落瑾北都将不赞同的目光落在宁北枝的身上。
若不是知道宁北枝不想暴露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落瑾北又岂能迟迟不说话,但这眼神早就代表一切。
顾苏自然也发现了自己大哥神情之中的不悦,别说落瑾北今日在场,就算是不在场,顾苏身为落瑾北的二弟也要保护宁北枝啊。
又怎么能允许宁北枝将这药丸给吃下?
开什么玩笑?!
可是宁北枝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顺手将那瓷瓶接入手中,很快就将瓷瓶打开,顿时发现了里面一颗跟刚才长相差不多的药丸。
宁北枝挑了挑眉,嘴角也带着几分笑意,“可以,就这个。”
她的声音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就连柳彦亭都无法置信地看着宁北枝。
要知道选择两个时辰起码能多活一个时辰,多一个时辰去解救自己,而她居然毫不犹豫选中了这一个时辰就暴毙的毒药?
她对自己就真有那么大的信心吗?
还是觉得顾苏在一旁可以帮她解救?
想到这里,柳彦亭忍不住心底的嘲讽与冷笑,当即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面上有些担忧的顾苏。
同时又看了宁北枝一眼,似笑非笑道:
“乾姑娘,凡事都要量力而行啊,虽然我们两个这是比拼,但是一个时辰和两个时辰,对于医者来说差距是非常大的,你确定要选择这个一个时辰的。”
宁北枝神色不变。
看着男人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嘲讽,宁北枝倒是轻松至极,而且还故作为难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