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还来不及慌乱，就感觉到男人横过来一条手臂，将她的腰轻轻搂住，下一秒，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低哑的嗓音传来，“别动！”

小鱼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与无助，那是对亲人生病时的深深无奈与心疼。

她知道他有多喜欢外婆，外婆忽然生病，让他意识到外婆老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他，让他一个人孤伶伶在这个世界上漂泊。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坚持在他的脆弱面前都遁于无形，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推开他。就让她放纵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小鱼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搂上他的腰。两人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隔着衬衫和睡衣布料，挡不住两人的体温。

过了好一会儿，小鱼抬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想起来，他却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别乱去，就这么待着。”

他的声音透着慵懒与倦音，微微露出青色的下颚抵着小鱼的肩膀，哪怕隔着睡衣，她都能感觉到那力度扎人得厉害。

渐渐地，小鱼也没再动，乖乖地靠在他肩膀上，“外婆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嗯。”

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儿，可见他刚才在楼下应该是抽了烟才上来的。其实他心里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淡定与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