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敬伦过去开辟出来的稻田,现在变成了皇宫的花园,里面种了大量各种鲜花,在广東这个地方,基本上四季不败,总有一两种鲜花开放。
朱敬伦喜欢亲手打理这些花卉,算是一种情趣,就好像后世他喜欢修理手表一样,作为一种闲时放松的方法。
因为朱敬伦喜欢花园,所以很多人也慢慢喜欢花园了,比如获封皇妃的高媛。
在花园一侧的台阶上,一张贵妃榻长期被拜访在那里,高媛说她喜欢躺在上面晒太阳。
晒太阳这种习惯,也是朱敬伦传染给她的,她过去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当朱敬伦经常在花园旁的躺椅上休息之后,她就喜欢上了晒太阳。
长妃张柔,则在旁边一间改造成练功房的房间中呼喝不已,她在练功。
她擅长咏春,功力不俗,早年就能在不经意间制服四个洋人大汉。但是成亲之后,她反而变得稳重,举手投足之间,以娴静为主,这显然是受到了礼制的约束,自己想将自己打扮成一个贵妇。
但是朱敬伦告诉她,她需要运动,如果不运动的话,可能怀不上孩子。
这么多年来,张柔始终怀不上孩子,已经成了她的心病,所以她才不顾那什么礼教,不装蒜了,再次练起了咏春。
朱敬伦并没有骗她,张柔自幼流浪江湖,营养和环境的影响,确实让她某些地方有堵塞,不疏通的话,不可能怀孕。朱敬伦当然能轻松帮她搞定,但是前些年自觉没有精力分心,所以他也不打算马上就生孩子。另外他也希望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他体内的机械体让他始终有一种非人的感觉,不喜欢太过于依赖那种非人的力量。
张柔怀不上孩子,那是因为身体问题,高媛也一直没有怀孕,那就是朱敬伦有意为之了。这是政治问题,他不能再助长客家人的不合理的野心了。
客家人作为最早支持朱敬伦的势力,在朱敬伦开基立业之后,他们自然获得了相当大的权力。无论是军界还是政界,都有客家人身居要职。
一贯以来作为弱小族群,客家人也更团结,高媛可以说就是他们集体意志推动之下,才成为朱敬伦的第二个妃子的。而他们也将这种后宫力量,当作他们最大的依仗。高媛进宫之后,带来了三百多个仆役以及大批的嫁妆,现在皇宫中一大半家具都是高媛带来的嫁妆,其中大多数都不是高家能够负担的起的,而是客家权贵们主动送的。
客家人拧成一股绳,已经成了官府中一股相当庞大的政治势力,如果这时候在让高媛怀上长子的话,恐怕他们的野心会更加不理智。
因此出于政治原因,高媛始终都没有怀孕。
冬日,反而是广東最好的天气,换做其他季节,打死也没人愿意晒太阳。
朱敬伦躺在一张从九龙城买来的手工藤椅上,旁边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是潘家某次送来的茶具和茶叶,一个丫头不停的给朱敬伦的杯子里倒上工序繁琐的功夫茶,朱敬伦一口喝干之后,马上就会有第二杯。
丫头还是那个老丫头,张柔的贴身丫头银环。
银环已经很大了,朱敬伦始终没有收了她,张柔甚至都暗示了好几次,甚至又一次俩人行房的时候,还故意让银环在一旁伺候着,目的就是想往朱敬伦的床上,塞上一个自己人,她担心自己始终怀不上孩子,让高媛这个狐媚子抢了先。
但朱敬伦却始终没有动这个明媚的丫头,几年前更是亲自做媒将她嫁了出去,嫁给了一个目的怎么看都不纯净的官吏,在广州府任职的一个年轻吏员。结果张柔哭了好久,结果他许可银环再次进宫。平日里她丈夫上班之后,她就坐车来宫里做事,倒也不耽搁。至于闲话问题,她丈夫都不在乎,反而非常乐意妻子能继续跟宫廷保持关系。
当然银环现在已经不用在做繁重的杂役了,给朱敬伦斟茶倒水之类的轻松活,都是她干的。朱敬伦发现,这种亲信工作,也会让人解读。至少宫里充塞的客家杂役们,就觉得这种工作高人一等。
朱敬伦就更要让银环来做这种事了,否则张柔那边都不能安心去练功。
看到银环突然媚眼瞥了一下,朱敬伦就知道高媛来了。
侧了下身子,果然看到高媛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慢条斯理的慢慢走向她的红木贵妃榻上。
矫揉造作,还自以为高贵,这简直是全世界的风气。
高媛看到朱敬伦看自己,马上停下,盈盈下拜:“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朱敬伦道:“爱妃免礼!”
这个皇宫里,朱敬伦是最不在乎礼仪的一个人,但他觉得他并没有带给别人一种轻松自如的气氛,反倒是他越是不受拘束,其他人反而越发的讲究礼节。
看到高媛在人的搀扶下慢慢躺下,身上只穿了一身宋锦衣衫,将曼妙的身材显露了出来。这是唯一于理不合的地方,她竟然敢穿着贴身的衣服。这算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楚王好细腰的原因。
因为朱敬伦在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对女人身材的赞美,女人慢慢也就觉得这种前凸后翘不是什么下流,反而觉得是自己的长处了。
但她们也只敢在宫里这么穿,在外面打死是不会穿的,显然目的还在勾引朱敬伦身上。可她们不穿出去,不意味着外面不会流传,听说现在的官员贵妇们,已经开始流行这种紧身裙装了。不管是儒裙,还是百褶裙,或者背子都越来越瘦,越来越贴身
“爱妃衣衫单薄了些,当心受凉。”
朱敬伦关爱一声。
高媛心中自喜:“谢皇上挂心,臣妾带被子了。”